空正说:“我本叫我师弟空尘去请你的,没想到你先赶来了。”
陈思兰说:“我听说他赶往少林,于是随后赶来了。”
空正说:“怪不得。这孩子本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杀性太重。”
陈思兰说:“我也觉得他性子太急了点,又很固执。”
空正说:“不知你这义子的身份,能否告知,我们少林的一谱短棍歌决他竟知道。这虽不是什么精深的招式,但一般的人还是不会知道的。”
陈思兰欠意的说:“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世,想来应该是很凄苦的,上次我问他时,他气跑了,其实应该说我怀疑他。他在什么地方,我可不可以见见他?”
空正说:“当然可以,但他在我们寺门口一连杀了五个人,我想留他些日子,以勉危害别人,当然,如果陈夫人能带回去约束一下,也可以网开一面。”
陈思兰听了没有言语。
两人一同进到南宫宝的房间,南宫宝穴道还被制着,平躺在床上。空正一伸手,解了他的穴道。南宫宝一见母亲来了,很是意外,揉了一下眼睛,问
:“娘——你怎么来了?”
陈思兰说:“我听你来了少林,随后赶来了,你没事吧!”
南宫宝说:“我没事,你赶到少林有什么事吗?”
陈思兰说:“我有点担心你,不如你随我回去吧!”
南宫宝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的身世吗?你知道我留在南宫家有什么目的吗?”
陈思兰说:“我以后保证不再问行不行?”
南宫宝听了一时心软,说:“娘,你是有权问我的,可是我不想说,也不想跟你回去。”
陈思兰说:“你既然肯叫我一声娘,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呢?”
南宫宝说:“我刚才见这和尚的一招武功很好玩,我正想求他教我呢。”
空正说:“你不如随你娘回去吧,学武不是用来报仇杀人用的。”
陈思兰道:“他是少林寺的方丈,你最好对他客气点。”
南宫宝说:“我不认识他。对了娘,双喜的棺材你带回去吧,我本想来少林寺找这些和尚的悔气,现在悔气找不成了,她的仇我也报了,让她入土为安吧。”
陈思兰说:“你随我回去,我教你流水六式,行不行?”
南宫宝想起当年自己离家时,母亲也是用那一招来哄自己,可自己学了口决,也还是离家出走了。空正说:“我看他好象会几招流水六式。”
陈思兰说:“真的?小三,你真的会吗?”
南宫宝说:“那书上不是有流水六式吗?还有碎魂一剑,可惜有人说
我体质太差,练不成这一招。”
空正有些不信,说:“我看这书上写的与你所使有些不同。”
南宫宝说:“当然不同了,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娘,不如你现在回去吧,待以后有机会我再回去看你。”
陈思兰说:“好吧,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你在这儿可不要瞎胡闹,知道吗?”
接着对空正说:“大师,我想去上一柱香。”
空正说:“请。”
陈思兰随空正出去,南宫宝眼泪忍不住流下来。陈思兰上守香,并给了点香火钱,请人抬了双喜的棺材便离开了。但刚到寺门口,便有一个有人在门口叫骂起来,正是周兆明。那天周兆明没能同南宫宝一起上山,心里不痛快正坐在山下喝酒,看到抬棺材的四个人跑下来,一问才知道山上打起来了,待他赶去时,一切已经结束了,寺门也已关闭,他敲了半天,一个守门的出来,与他论理,并打起来,接着又出来几个和尚,将他打了一顿,他便在门口叫骂,昨天骂累了今天又接着骂。陈思兰刚想问他两句,他一看那棺材便说:“这是我小兄弟的棺材,你们招到什么地方去?”
陈思兰说::“这位大哥弄错了吧,这是双喜的,是一个姑娘的。”
周兆明说:“我不知道,我一个小兄弟抬了棺材上山,被他们抓起来了。”
陈思兰问:“你那小兄弟是不是叫何小三,我是他娘。”
周兆明一听,忙
跪下来叫道:“娘,你救救我那兄弟吧,我打不过这些人。”
陈思兰忙拉起他说:“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兄弟了,你叫什么名字?”
周兆明于是将自己的一切说了一遍。他人虽粗,但说话却也还清楚明白。待他说完,陈思兰说:“我叫小三和我一起走,他不走,他没有被少林的抓住,只不过想在少林住几天。”
周兆明不信,说:“少林寺没有酒没有肉,有什么好住的,我要见他。”
陈思兰有些为难,说:“这事我做不得主,你求这位大师吧。!”
说着与空正告辞,下山去了。
周兆明将空正上下打量了一翻,问:“是不是我求你便可以见到我这位小兄弟?”
空正说:“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