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班道:“是。”
苏曼卿吃了一惊,心想:“这里的人为何如此不通情理?”
转身刚要逃走,吴班探手已将他提了起来,骂道:“臭小子,早看你不是好人,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伸
指点了苏曼卿穴道,向山上走去。
苏曼卿大怒,叫道:“放开我,凭什么抓我?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么?”
吴班提起他在空中抡了几圈,说道:“你再乱喊乱叫,我就把你丢下山去。”
苏曼卿不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当即不敢再说话,心中怦怦直跳,忖道:“我便跟你上山去,只要见到洪老先生,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想通这节,他便闭口不言,吴班笑道:“很好,你老实听话,便少吃些苦头。”
他脚下迅捷,虽不及那矮胖子来去如风,却也极为轻快。
二人越行越高,山势渐陡,放眼望去,层峦叠嶂,气象万千,景色愈加奇绝。走了半个多时辰,吴班手臂酸麻,将苏曼卿放下,然后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呼呼喘着粗气。
他见苏曼卿一语皆无,仔细端详一会儿,见他虽然衣衫破烂,但模样却是眉清目秀,心想:“这小子一点武功都不会,即使真是细作,也翻不起大浪来。”
歇了一阵,继续向前走,路上又遇到几名弟子,其中一人道:“吴师弟,从哪里带来一个叫化子?”
吴班道:“哼,哪里是真化子,这小子贼头贼脑的在山下打听事情,被
我捉了来。虞
师兄吩咐先将他关押起来。”
另一人笑道:“这贼子难道是吃了豹子胆,敢到云霞山撒野?是不是傻子?”
吴班道:“是呀,傻子有什么怕的?什么都不怕。”
说话之时,前方现出十几幢屋宇,散落在山间平地上。
吴班将苏曼卿带到一间空屋中,像扔柴火一样丢了进去,随手锁好门,自行去了。
苏曼卿侧耳倾听,脚步声渐渐远去,想起众人的奚落,心中早已怒不可遏,此时躺在地板上,更是气冲两胁,暗道:“洪老先生的门下,怎地如此蛮横?弟子已然如此,做师父难道便没
有责任么?”
他虽然自幼无父无母,但由义父乳母抚养,对他疼爱有加,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心想:“英姨若是知道我在这里,受到如此对待,还不知有多心疼。”
想起英姨的慈爱,眼睛不禁有些湿
润,转念又一想:“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她知道,惹她伤心,那样我就太不孝了。”
他原想等那姓虞的胖子回来,只要他带自己去见洪月天,任何误会都能解开了。哪知道吴班自从离开后,便没了消息。
到得晚间,苏曼卿早饿得头晕眼花,好在他的穴道过了时辰,已然解开了。他活动一下手脚,越想越有气,咬牙道:“他们如此无礼,简直欺人太甚。”
一拉门,外面早上了锁。又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