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是活动的,翻出去到了外面,心里暗喜:“这姓吴的
也是粗心大意,以为这样便能将我困住了。”
他依稀记得来时的道路,左右一瞧,黑乎乎的,四下里并无人影。原想找人问问,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唯恐再被人当贼捉起来,边走边盘算:“最好能找到洪前辈,否则就凭他门下
弟子的作风,是很难说明白的。”
刚开始他还小心翼翼的,等到穿过几层院子,才发现此间空无一人,心中不禁纳闷,转到一间屋角时,阵阵香气扑面而来,知道是厨房,此时肚子早已咕咕乱叫,趁无人看见,推门进去
,见笼屉上蒸了包子,热气腾腾的,透着香气。
苏曼卿抓了几个包子,塞进口中,又见锅里尚有一只瓦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把羹匙,尝了几口,竟是鲜美之极。唯一美中不足的,隐隐的有些药气,猜想是些补身子的药物,心
想:“这厨艺比英姨还是差了一点。”
他在里面大吃了一顿,直至心满意得,这才从厨房出来。
穿过一道长廊,还没走多远,便听到前面一阵喧哗之声。抬头望去,不远处一座院子里灯火通明,黑夜中看得分明,时时传来人群的轰叫声,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苏曼卿这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人,原来全去了那里。他虽然现在处境不利,但受到好奇心驱使,便不由自主的顺着声音走过去,只见庭院里,黑压压的挤满了数百人,大致分作两边站。
东边的人相对多
一些,西边只有十几人。他见众人的全副精神都在场中二人身上,便也凑了过去。虽然有人发现他面生,但在场之人也并非全都相识,是以并没特别在意他。
此时,院中有二人斗得正急,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衣汉子,手使一对双钩,正与一名白须老者拆招。那白须老者挥动手中的短棒,将那黑衣汉子的凌厉招式频频化解。众人看到精彩之处,
纷纷报以掌声。
苏曼卿虽然不懂武功,却也看得颇有兴致,心中羡慕,忖道:“我若是会武功,便不会处处受制于人,任人凌辱了。”
那黑衣汉子久战老者不下,心中焦急,暗道:“我正处壮年,精力强过对方,但不及他内功深厚,棒法精妙,再缠斗下去,恐怕要着了道。”
虚晃一钩,他忽地向后跃出,大声道:“果
然好功夫。”
旁边一个文士尖着嗓子道:“既然认输了,就该留下来。”
声音有些刺耳。那黑衣汉子嘿了一声,道:“余某何时认输了?”
他的肤色与衣服一样黑,完全看不出喜怒之色。
那文士冷笑道:“余莽,别不自量力,这里可不是甘凉道,现在见好就收还来得及,鲍老爷子仁侠厚道,定会饶你一命。”
余莽不理文士的嘲讽,双钩铮铮互击,正色道:“鲍老爷子,余某再行讨教。”
白须老者双手持棒,身子微侧,朗声道:“老朽奉陪。”
余莽猱身再上,双钩挂风,幻起
一片白光,将鲍老者全身罩住。众人大惊,先前见他武功虽然很高,但还不至于如此出神入化,双钩到处,四面八方皆是白影,圆转如轮,丈许方圆皆是
劲风,众人纷纷向后退却,以免伤及自身,同时都替鲍老者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