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往床上一躺:“是的话,那倒是好了。”
方竹承认,是自己主动追的何之轩。
那一个情人夜,何之轩态度暧昧,表情沉稳。她认为还有弹性。
女人天生都爱做媒婆,全寝室的女生都行动了。舍长动用了男朋友的关系,又同何之轩他们寝室搞了一次联谊。联谊那天,把她往漂亮里打扮。方竹是第一次学着化妆,口红、眼影、腮红在群体的智慧下,出来的效果好到惊人。
舍长说:“我就不信迷不死他何之轩。”
还是去了最初的那家酒吧,何之轩没有来。
舍长差点掐死她的男朋友,她男朋友直叫冤:“又去面试了,前一个定下来的单位不好办暂住证。”
方竹坐在一边喝可乐,看着大家high。
约莫近了凌晨,何之轩终于来了,穿着西装,头发有点乱,代表他真的在忙,而非托辞。
众人吵嚷着要何之轩买单补偿,他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可就是眼睛没有朝着她看。
方竹别转头,忽然就有点委屈了,她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舍长说:“你干嘛呀!多扫兴呀?”
她男友说:“刚来一个,又走一个,不行,之轩,你得送送。”
何之轩跟着她走出来,他走在她的后面,先问:“怎么耷拉着脸?”
她不响,他便不说。她想,他说来说去说不到她想要的点子上,急煞人。她真难过,非常难过,十万分的难过。
一直到他送她到了宿舍楼底下,他最后留的还是两个字“再见”
。
方竹跺跺脚,恨死,把古老宿舍楼的楼板踩得“咚咚”
响。
问君你有几多愁
新的一周开始的第一天,杨筱光把报告递给何之轩,何之轩稍有惊讶,说:“不错。”
才两个字,令杨筱光小小心开了花。他进公司以后审文件多严格?连财务报表都看得巨细靡遗,火眼金金到一点小错不放过,看得财务总监冷汗涔涔。
此时一说不错,杨筱光放一半心,低眉顺目讲:“第一次做,很多地方要领导指教。”
何之轩已经拿着笔在修改了。
她回到座位上,老陈来通知,说:“费总那边愿意出医药费了。”
杨筱光瞠目。
待到下午,又是这位费总打来一个电话,婉转几句,再说:“往后的业务还请多关照,我们合作的一直很愉快,希望可以持续下去。”
都说广告业里的女人如狼似虎,假正经不可或缺,更把“利”
字摆中间,梅丽和这位费总都如此。杨筱光一边听一边祷告自己千万不能在这行当里摔成这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