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将凤长生拢入怀中,轻抚着凤长生的背脊道:“莫要哭了。”
凤长生哭得不能自己,猝然间,一股子呕意窜上咽喉,他慌忙用手捂住了唇齿。
商靖之见状,心疼地道:“长生这是病了?”
“无妨,大抵是水土不服。”
凤长生取出帕子,擦拭干净后,对商靖之道,“我听闻靖之粮草短缺,便筹措了粮草,并求今上恩准我与押送官同来。”
“从金陵至这平青城千里迢迢,长生太过冒险了。”
商靖之心有余悸,不由出言责备。
“我只是想见靖之。”
凤长生吸了吸鼻子,“靖之若不想见我,我走便是了,不碍靖之的眼。”
商靖之急声认错:“我不该责备长生,多谢长生为我军筹措粮草。”
凤长生顿时眉开眼笑,重新为商靖之穿上了衣衫。
商靖之命人送了水来,替凤长生净过面,令凤长生漱过口,才问凤长生:“长生近来可好?”
凤长生瘪了瘪嘴巴:“不好,我日日想着靖之,茶饭不思。”
眼前的凤长生确实清瘦了些,商靖之满心歉然:“对不住。”
凤长生以指尖勾勒着商靖之的眉眼:“靖之实乃红颜祸水。”
商靖之第一次被人称作“红颜祸水”
,莞尔一笑。
凤长生伏于商靖之心口,深吸一口气,百般踟蹰后,问道:“靖之重回平青城,是否仍觉得是自己的罪过?”
商靖之了然地道:“长生坚持押送粮草的原因之一便是我驻军于平青城吧?”
见凤长生并不否认,他才答道:“我如何能觉得自己全无罪过?”
凤长生摸了摸商靖之的脑袋:“确非靖之的罪过。”
商靖之换了话茬:“我须得去清点粮草,长生且歇息吧。”
“我才不要歇息。”
凤长生这一路上日夜兼程,自是困倦,但他想黏着商靖之,便随商靖之一道清点粮草去了。
这些粮草中,约莫三成是凤长生筹措的。
商靖之一边清点,一边着人记录。
这日的晚膳,商靖之难得吃了八分饱。
用过晚膳后,商靖之又去同将领们商量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