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啊,那个颐指气使的样子可真恶臭啊。
有钱有势的男的就是这样啊,不过他年纪这么小就一身臭毛病,真是惯的。
他爸会捞他吗。
赵航都自身难保了,你们不知道?
……
耳边传来一点动静,是苏
云梨提着水瓶往外走。
纪珍棠看她一眼,
紧急放下筷子,
也提起了水瓶,匆匆往外走,连外套都忘了穿一件。
苏云梨好一阵子没回学校了,快变走读生。所以纪珍棠一直也没找到机会好好跟她道个谢。
走廊露天,深冬的冷风钻进来。纪珍棠被冷得嘶一声。
“梨子!”
她喊了一声,快步追上,又呼出一口冷气,觉得牙关涩涩,纪珍棠搓搓手,“这两天好冷。”
苏云梨看她一眼:“冷死了。”
她被富养得很成功,已经藏不住富贵了。
两只手镯,一边是古法黄金,一边是翡翠玛瑙,身上有着一种堆起来的虚虚的贵气。
可能是钟珩豪掷的首饰,也可能是她自己买的,都不奇怪。
纪珍棠再往她脖子上看,却发现那条项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摘了。
苏云梨家里是小名门,千金小姐出身,虽然不算生在罗马,也是挨着罗马的大城市了。她拥有着唾手可得的资源,但是苏云梨反倒没有什么野心,毕了业只想开个小店卖卖首饰,被养惯的人不想努力,纪珍棠很能站在她的立场去切身体会这种心境。
一个人应有尽有之后,物欲和胜负欲就会降到低点。
“赵斯齐没有回应吗?闹这么大,他那个品牌肯定做不成了。”
苏云梨提起这件事,“好像说本来就差钱,所以没上市是吧?”
纪珍棠耸耸肩:“不知道啊,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苏云梨:“不过这样也好啊,杀杀他的锐气。那么恶心,今天不治他,明天也有人治他。怎么可能真的一手遮天啊?”
纪珍棠说:“对啊,你这话说得很在理,他这个性格早晚会出事。”
“本来就是,这种人就是牛惯了,欺公罔法,漠视纪律。大概从前做过许多事情都被压下来了,才这样胆大包天变本加厉。我听——”
苏云梨义愤填膺地说着,到这却卡了一下,把某个名字省略掉,“我听说他家之前做的灰色产业发家的,他爷爷还进去过呢,这种人就是来路不正,心很邪的。”
纪珍棠没太在意苏云梨在说什么,只看着她说话时露出的两颗梨涡,是很甜美的长相。
都说甜妹拯救世界,如果苏云梨的眼睛里没有忧郁,纪珍棠是相信这句话的。
但是她此刻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那天谢谢你啊。”
纪珍棠突然打断说。
苏云梨还在吐槽赵斯齐,听她这么说,声线一僵:“没事啦,肯定要帮的。”
她说着,简单地笑了笑。
两人去冲水。
在哗哗流淌的水滴声里,纪珍棠思绪辗转,犹豫,最后借着这一点嘈杂,才有了和她正面提起一些事的勇气:“你不要相信钟珩的话。”
苏云梨看着热水的水汽,没有反应,像是没听见,但她一定听见了。
既然她的心声开了闸,苏云梨再不愿听,纪珍棠也收不住心里话了:“他是不是和你说要
带你出国,要给你买车买房,还让你陪他读书?你不要相信,我不是说他不会做到,只是这个人的冷漠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的成长环境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你千万不要被他画的饼利诱,觉得他——”
()
“”“”
?想看怀南小山的《经过海棠》吗?请记住[]的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