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韩太医闭上眼,肩膀微微颤动,半晌,无力地垂了下去,哑声道,“……臣说。”
——
又是被老师ph的一天,我受够了!
摔盆!
摔碗!
摔杯子!!
一怒之下决定打两把王者缓缓
皇帝本性
最先察觉到太子不对劲的是沈云鹤,他与太子自小一同长大,熟知太子脾性。
最近太子似乎与闻景晔关系颇佳,薛琅向来不喜欢四皇子,这些日子也不往东宫去了。
薛琅提醒过太子,不要与闻景晔走太近,太子不听,他能隐约感觉到太子的疏离。
虽然在外人看来,太子依旧倚重他,他仍是太子党羽中最有力的一支。
可太子有什么趣事不会再告诉他了,也不会再叫人做他吃的点心送过去。
这日皇帝清醒着,精神似乎好了不少,他叫太子来,糊里糊涂地说了些话,太子一一应着,直到皇帝问了薛琅的名字。
太子心中虽惊异,却仍旧回了。
皇帝躺在龙床上,一张枯槁的面颊全是树皮般的皱纹,周遭蔓延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病气,可守在他身边的宫人嫔妃没有个敢露出半分嫌恶或不耐。
他抓住太子的手,浑浊的眼睛忽然亮的不可思议,太子一怔,低头看着那双瘦干的手。
他的父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握着他了。
都说他是最受父皇宠爱的皇子,可正是寄予厚望,他感知到的亲情格外稀少,所有人都按太子的身份来规划他,能被父皇抱在怀里,被父皇拿着玩具逗弄的,是他其他的兄弟们。
“父皇……”
“你去,去把,把薛琅叫来,叫到我跟前来。”
太子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为何要叫薛琅。”
皇帝摇着头,推他一把,没什么力气,“去叫,朕让你去叫,朕是皇帝,全天下都得听朕的,朕才是这一国之主。”
他用了劲儿,开始不停地闷咳,但嗓子里却总有什么堵着,咳不出,咽不下,哽在要命的地方。
曲嘉文推门进来,熟练地顺着皇帝的气,喂了些药后擦干净露出来的地方,最后将皇帝放倒在床上。
太子神色复杂地站在一边。
皇帝清明的时间很少,这么会儿功夫便又睡过去了。
夜里闻景晔拿着棋盘来,一踏进门就说,“皇兄,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翡翠棋子跟白玉棋盘,今夜必定胜你。”
思及闻景晔在冷宫里的日子,太子总不免对他宽容些,但要说近来与他走的近,也有薛琅的原因。
他如约安排韩太医从宫中离开,可薛琅如一根刺哽在心里。
刚知道时恨极,可静下来一段时间,又不忍对薛琅算账,只能先冷着他,做一些他“不喜”
的事,这些日子心中乱的很,闻景晔整日没心没肺的,拉着他逗这个玩那个,闲暇之余倒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