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舟哪里睡得着,可薜清婉又不让他走,他只能无奈的躺了回去。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熬到快天亮,他才睡着。
因为睡的晚,快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
外面婆子叫了几声顾怀舟才睁开眼,他急忙起了身,却见薜清婉正含笑看着他。
“你怎么不叫醒我?”
顾怀舟话里满是埋怨。
薜清婉却不以为意:“昨夜是咱俩新婚,起晚这不是很正常吗?”
“胡闹,我身为侯爷宿在妾室房里还起这么晚,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顾怀舟脸色铁青的起了身,急忙穿上衣服。
薜清婉虽然不情愿,但也跟着起来了。
宝晴进来伺候她洗漱,薜清婉对着她道:“把手伸出来?”
“姨娘,你要做什么?”
薜清婉在外人面前打着人人平等的旗号,可是私下里却是恶毒刁钻。
稍不顺心,就拿宝晴撒气。
“少废话,让你伸你就伸。”
宝晴颤巍巍的伸出手,薜清婉拿针狠狠在她指上戳了一下,随即拿帕子将上血的血迹擦干净了。
“啊,好痛。”
宝晴惊呼一声,却见薜清婉正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吓的她也不敢再叫出声音了。
帕子上沾了血,薜清婉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将帕子又平铺好放在床上。
宝晴不由的瞪大了眼睛,这不是糊弄人吗?
可她又不敢乱说,因为薜清婉说过,她如果敢胡说八道就把她卖到青楼里去。
“给姨娘道喜了。”
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
薜清婉对着宝晴使了个眼色,她走到门口去迎人。
见前来的是周氏院子里的孙妈妈,她是新被提拔上来的,在府里当了多年的值。
周氏见她手脚利索,又是个头脑清醒的,才让她做了掌事妈妈。
孙妈妈是前来收喜帕的,宝晴忙将人迎了进来。
一进屋,孙妈妈便对着薜清婉又道了喜:“给姨娘道喜了,老奴奉大夫之命前来收喜帕。”
这些有头脸的妈妈道喜,其实也是变相的想要喜钱。
薜清婉便给宝晴使了个眼色,宝晴忙把准备好的银钱,塞进了孙妈妈的手里:“劳烦妈妈跑一趟,这点钱您拿去吃茶。”
手里,是几个铜板。
孙妈妈的脸色顿时绿了,打叫花子呐这是?
她将银钱又塞回宝睛手里,阴阳怪气的道:“这是做奴才的本分,哪里敢收姨娘的钱,这钱你们还是自个留着吧。”
说完脸色阴沉沉的,拿喜帕走了。
宝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薜清婉怒了:“什么意思,她还嫌少是不是?”
“姨娘,这赏钱的确有些少……”
宝晴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点赏钱,怕是连个糖葫芦都买不出来,怎么好意思赏人的呢?
说不定孙妈妈还以为薜清婉是故意寒碜她呢。
薜清婉却嗤之以鼻:“不过是个奴才而已,给她几个铜板就够给她脸的了,她还嫌少,难不成她还比我这个主子金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