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成了“有如死蚊”
才能记得下来。
这会儿刘清平一回话,他立刻就又结巴了。
马员外却昂然道:“大人,男人三妻四妾,有何足怪?似乎不犯国法!”
的确,他是这几十人的首脑,他若是退缩了,那也就不用告了。
“呵呵!”
刘清平冷笑道,“
我又没说你犯法!我只是奉劝你一句,呵呵,倒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马员外道:“那我在这里就多谢大人了,只是……”
刘清平一挥手,嘿嘿地笑道:“嘿嘿,嘿嘿没什么事了,都回家去吧。退堂,退堂。”
石京名忙道:“王老实欠银五百,大人请看欠据!”
他是在提醒刘清平,那里面还有银子呢!
刘清平无奈的一翻欠据,立时来了主意,装作刚刚发现那张银票,得意地将银票拿在手中,厉声道:“这是什么?大胆!石京名,你这证据中为何会有夹带?莫不是想要贿赂本官!本官两袖清风,于民秋毫无犯,岂是贪赃枉法之徒?若再多言,将你以行贿罪论处!银票没收,案子打回。退堂”
这位大人果然是爱财啊,案子打回之前,还是没忘记将银票没收!
石京名无奈,忙道:“大人,那王老实欠银五百总是实情吧?”
刘清平立刻接道:“王老实欠你钱,你找王老实要去嘛与大少何干啊?”
石京名急道:“可是是张傲天打断我的手臂!”
赵公子也叫道:“就算是我调笑那个卖花的,他也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吧?”
马员外道:“大人请看,我脸上的伤可不是伪造的啊!”
刘清平支唔道:“这个……这个……这……不过……本官现下有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马员外一瞪小眼,“大人,您可不能因私废公啊,那
可是就是渎职之罪啊!”
“大胆!”
刘清平喝道,“马老虎!本官是为公事!本月十五便要开工修桥,然经费材料均有不足,本官要去筹措银两!”
赵公子叹道:“大人,那么麻烦做什么?一家一户都收个一两二两,不就什么都有了,又不是没收过!”
刘清平犹豫了一下,突然头上冷汗直冒,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此乃苛捐……杂税,本官是不会收的!”
毫无疑问,这位刘大人一定是吃过加税的苦头。
马员外先看了看石京名和赵公子一眼,然后得意地笑了:“大人,老汉倒有个提议……”
刘清平忙道:“马员外请说。”
马员外大手一挥,“不就是钱的问题吗?大人只要你肯秉公办理此案,不足的费用我们大家均摊!”
其实,他今天来此,早知道都司衙门经费短缺的问题了,做为辽阳首富的他,今天的目的就是“以钱压人”
。
赵公子尖声道:“大人,此事若不办理,你要考虑后果!”
石京名道:“大人,这倒不是马员外夸口,除了我石某人,在座的哪一个不是本府的富豪名流?”
刘清平苦笑:“我又能怎么做?你们这么多富豪名流都没法子,我一个小小佥事,又能做些什么?这样吧,本官做个和事佬,让你们化解冤仇,要不对谁都不会有好处哦!陈大山,你去把张大少请来。”
的确啊,张大人虽然现在常在广宁,
在辽东都司的事务已不多打理,可自己怎敢得罪这顶头上司,封疆大吏?
他情急之下,连“小小佥事”
这类的“自谦之词”
都说出来了。
其实,佥事一职,相当于辽东都司的两名副指挥使之一,而且是唯一负责民事方面的,可以说是辽东都司最大的文官了。在这里,他的确是“过谦”
了。
这个时候,只听得陈大山叫道:“我的姐夫大人,小人生了几个脑袋,敢去将军府拿人?”
刘清平连忙道:“我又没让你抓,是请,明白了?”
陈大山一脸苦相,道:“请也不行啊,人家是大少爷,小人这点面子,哪能请得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