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找社长。”
占了人家的位置,总得把人家安顿好。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钱哆哆连连摆手,“洛同学好像不舒服,学姐你照顾洛同学就好。”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向你保证!
而后不等于晚回话,拖着行李箱就跑向对面,她记得自己的小姐妹抽到了大床房,还是自己一个人住,添她一个也不多。
轮子咕噜咕噜,于晚转瞬即逝消失在对门的钱哆哆,挑了挑眉,似是疑惑不解,又好似无声地笑。
手掌握上门把手,又松开,于晚趿拉着步子走进厨房,端上一杯温水,再次打开卧房的门。
合上的门缝隔绝了楼道的光亮,也隔绝了屋内潮湿的草木香,不过几句话倒一杯水的工夫,洛白榆的信息素已然自由散发,不知是主人没有意识控制,还是控制不住。
空气净化器被开到最大,于晚没有忘记别墅内还有一个alpha和oga。
“阿榆,阿榆。”
于晚轻唤着洛白榆,扶着他喂下一杯水。
干燥的唇变得湿润,补充了刚才丢失的水分,洛白榆闭上迷蒙着的眼,再次沉睡。
静声滑轨滑动,厚重的窗帘被拉上,锁住月光。
于晚掏出自己的睡衣,拿着走入洛白榆的房间,她打算在洛白榆的房间睡一夜。
沐浴洗漱,临睡前她再次走进卧房,察看洛白榆的情况。
草木香已经变淡,好似恢复正常。
她最后检查了一遍洛白榆,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洛白榆的手机也被于晚拿了过来,方便他及时联系她。
门再次被关上,一室寂静,只余洛白榆清浅的呼吸声。
落星
曦光微亮,墨蓝色的天空镀着一层浅透的白晕,莹白月牙却还悬于天沿。七点的闹钟,刺破安静的卧室,冬日的冷气都随之震荡。
空寂的连廊泛着萧索冷意,大家陆续起床,洗漱说话的声音隔着门传出,增加了几分火气。
宽松休闲款的牛仔裤,白色高领毛衣更添几分慵懒,长发倾泻如瀑,服帖地黏在背后。
于晚半垂着头走出卧室,三指撑开发圈,干脆利落地将头发绑成一束,一边向洛白榆睡着的卧房走去。
轻轻敲响房门,没有回应,她拧开把手走进屋内,淡淡的草木香气弥漫,床上凸起的身形侧着身子半蜷着,洛白榆双眸紧闭,还在安睡。
泛着凉意的指尖触上洛白榆额头,洛白榆眼皮微颤,无知无觉中向上轻扬起头,像一只讨挠的猫儿。
“咚咚咚。”
三声沉重的敲门声,“起床了!”
邹毅的声音隔着门传入屋内,吵醒了梦中的洛白榆,眼皮沉沉,他费劲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段纤细的手腕,他略显迷茫地握住,从床上缓缓直起身子,虚无地看着前方,没有焦点,嘴唇翕动着吐出一句呢喃,“要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