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手机白了一眼,心说你要我怎么问,我跟他住一个病房两次了,两次都没说过一句话,突然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喜欢做什么,多尴尬,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是同。
后来是张曜主动和我说的话。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夜晚,晚上九点钟,我妈老早就铺床睡了,他妈妈还没来。我们俩安静看着电视,里面播放某部抗日神剧,主角飞天入地,一个人就灭了鬼子一个营,真是脑残,要是人人都身怀绝技,抗日战争还用打八年吗?
这时他突然转头问我:“那个,你有充电宝吗?”
“啊?”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我的充电宝,递给他。
“谢谢。”
他说。
我看了眼窗外,雨越下越大了:“这么大的雨,让你妈妈别来了吧。”
张曜笑了笑,笑容有点生硬:“我已经打电话让她别过来了。”
“真巧啊,我们两次都在同一个病房治疗……”
我继续和他搭话。
“是啊。”
他说,“你今年几岁了?”
“20。”
我说。
“还是大学生啊……”
张曜发出感慨。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休学一年了。”
我也发出感慨。
随后我们又恢复了沉默。我瞧瞧打量他,棱角分明的脸,直挺的鼻子,双眼皮,肤色白皙,看起来也就比普通人端正一点,哪有欢儿说的那样“令人一见钟情的大帅哥”
。
“你是不是住院太久没看见男的?随便一个男人都是大帅哥。”
我故意笑欢儿。
“才不是,你看,我就没有看上你。”
欢儿怼了我一句。
“你再这样说,我就不帮你问了啊!”
我有点点生气,哼,我有那么差吗?连张曜都比不上?
“别这么小气嘛,只要你帮我问到他的微信,出院后我就请你吃大餐!”
还请我吃大餐,肯定是医院食堂的大餐吧!我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忽然收到了林雪如的短信:“听说你又进医院了,你没事吧?”
“害,就是化疗放疗,没啥问题的话,过个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说得轻松,可是这些在她眼里却是一件可怕的事。
“化疗,疼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我。
“还好啦,就是吃不下饭,头疼,呕吐什么的。”
对我来说早就习惯了。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