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是他?”
那汉子一脸疑色地盯着郅正的眼睛。
“如假包换!”
郅正赶紧掏出放在宽大袖子里的过所(身份证),递给乌骓子雄验看。
“什么正,字稼轩,关西陇县人,生于景帝十六年即公元前一四一年。”
汉子挠着脑袋拗口的念着,明显被郅正的姓给难住了。
“那个字年郅,郅!”
郅正笑着解释着。
“喔,那你好厉害啊,你这脑子咋长的,我看我的脑袋比你大啊,怎么就没聪明。
那个无头尸案我从我朋友那里听完,对你那可是佩服的很呐。
我乌骓子雄谁都不佩服,就佩服有本事的人。
你就是有本事的人,什么什么正!哈哈哈哈!”
汉子点着头憨笑,与先前狂暴的样子,判若两人,郅正也看的出来,乌骓子雄确实是一个直率火爆坦诚的好汉子大丈夫,这一番说话,着实是憨态可掬,惹的郅正连连笑。
“乌骓兄,见笑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郅正接过乌骓子雄还给他的过所,听着这汉子吹捧,郅正心里美滋滋的。
“可你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和绣衣使者那帮恶贯满盈的人在一起?岂不掉价?侮辱贤名?”
“非也,适才那自称宁毅的少年,乃是我当年学儒时拜在董贤(董仲舒)门下的同窗好友。
这不是你的案子惊动了朝廷嘛,皇帝派他来查,路上听说了我会一点掌讼断狱的微末手段,于是乎请我一同前来破案,待此案过去,我也就回家了。”
郅正如实道。
“喔,原来是这样,先生大才,切莫与那猪狗不如的绣衣使者为伍。”
“自然是,自然是。”
郅正苦笑着偷偷看了一眼宁毅所在的方向。
“对了,乌骓兄,在下也有一问,可否如实告知。”
听着乌骓子雄对他的称呼都变了,郅正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
乌骓子雄一愣,一摆手,示意郅正席地而坐,二人隔着门柱同时坐下。
“但问无妨。”
“乌骓兄为何对绣衣使者如此憎恨?难不成曾经为难过乌骓兄?”
郅正也不嫌脏,坐在牢房门柱前,心平气和地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