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兄,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有反应。
夏黄泉蹙了下眉,探手抓了把他头顶散乱的银发,为他的古怪发色皱眉,外国人?手腕一沉,拔高他的脑袋,一张满是脏污的脸霍然出现,几乎辨别不出五官,脸上不仅有黑色的泥泞,还有黑红色的血渍。眼睛紧闭。这人约莫是承受不了自己的“无影脚”
厥过去了。
没心没肺的夏黄泉在“暴尸”
与“背尸”
间游移不定,想到之前那个人可能还会回来,便牙根一咬,把骨头刀扎在死乞白赖背后的裤腰带上,也不管尖利的断茬是否会在人家身上划出豁口,一切就绪后,他蹲身从背后拎住他的两条胳膊用力一拉背上后背。
起身时向上提了提,诧异的发现,比想象的要轻的多。夏黄泉心里泛着嘀咕,快步朝洞窟方向走去。
act?02莫愁前路无知己
夏黄泉费了不少工夫才把死乞白赖弄进厅堂,期间动过无数次把人甩出去的冲动,可惜通道狭窄,没地儿甩,便硬生生地把渴望压下,手下力道愈发不留情地狠厉。
洞窟还是和他离开时一样,就像那片海岸跟之前所见一样相同,这里的环境变化几乎为零,不知是当地特色还是什么其他因素。这个问题太过复杂深奥,不在夏黄泉的思维范畴内,起初也只是奇怪一下,然后就完全抛诸脑后了。
洞窟中空气流动非常畅通,脸颊能感到阵阵微风吹拂,舒适宜人。夏黄泉坐在一块小平台上撸袖管,过一会儿再把袖口拉回去。时间就在他反复折腾袖子的无聊举措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早前被他搁在水洼边上的人动了动,夏黄泉看到他的右臂哆嗦了一下,下一秒又瘫了回去。大概是想抬胳膊,可惜力不从心。但是这家伙并没放弃,再度尝试抬手,结果还真让他提起来了,不过没能支持多久,手掌无力地落下,哗啦一声扎进水洼里溅起浪花涟漪。
夏黄泉听到他粗粗的喘息声。在这个只有细微风动的洞窟里,即使眨眼睛引起的响动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谢、谢谢你……”
好半晌,夏黄泉终于反应过来死乞白赖在跟他说话,话音沉沉的,缓慢而有力。
“我没打算救你。”
他实话告诉他。
“……你把我从那里背了回来,我知道……”
死乞白赖吃力地停顿一下,不多时续道,“……虽然没有知觉,但是我知道是你做的……谢谢你……”
夏黄泉无所谓地耸耸肩,忘记了对方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
“请问……”
也许是久等不到夏黄泉的后语,死乞白赖再度开口。“……恩人、恩人的大名……”
“我叫夏黄泉。”
夏黄泉理所当然地接下恩人头衔,不见半点心虚之色。
死乞白赖像老和尚诵经似的一遍又一遍默念夏黄泉仨字,名字的主人被叨咕得直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