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巫慈笑盈盈地看向崇蕴,“看来崇蕴真的很爱你的妻子。啊不对,现在还不是你的妻子,但应该也是迟早之事吧。”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声道:“我曾经见过摇摆不定之人,总想着若是一方倾倒则投靠另一方。这总是让我很苦恼,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解决,直到前段日子……”
“巫先生!”
巫慈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停下来,“我发现他的软肋原来是他的妻子,可是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崇蕴。”
巫慈发现崇蕴眼神惊恐地看向他,“你猜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我想他该受到惩戒。”
巫慈没有接话,只是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崇蕴的肩膀。
“崇蕴不用紧张,先不提你现在并没有妻子,更何况我也知道崇蕴对我一片赤诚之心。”
巫慈走到窗边,看见巫冬九背靠在椅子上。她将话本子高高举在头顶,看累时会将话本子直接盖在脸上假寐。他眼中终于又泛起一丝温度,“对了崇蕴,神医已经被寻见,大概下月底就能到云水城。徐小娘子的眼睛,有望复明了。”
崇蕴就是条野狗,总是拿棍棒敲打他,指不定哪天会狠狠咬伤主人偷跑,所以还得拿着骨头吊着他。
崇蕴僵住的身子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多谢……巫先生。”
“这是我该做的。”
巫慈弯眉朝着他微笑。
说完巫慈就往门外走去,就要踏出去时,他微微侧头笑道:“所以崇蕴,哀弄村一事,可就拜托你了。”
阳光透过缝隙落到巫冬九的身上,巫慈在她的身侧站定。
她发尾的丝带有些松散落到地上,巫慈弯腰想要将它重新绑紧,随后就看见巫冬九掀开书的一角,瞧见是他后便坐直身子。
巫慈走到巫冬九的身后,替她松开丝带,卷起头发准备再辫一次。
“巫慈。”
巫冬九手指随意地翻动书页,语调懒散,“我在你计划第几环啊?”
巫慈编织着头发的手一顿。
“说带我来到云水城玩,却又让我无意间碰到小偷帮了一把徐月寻,最后到茶楼边等那个崇蕴找你。”
巫冬九转头,麻花辫从巫慈手上滑落,本来编好的辫子再次散开。
“绕那么大弯子你不嫌累吗?”
巫慈手捧住巫冬九的脸颊让她转回去,随后又散开另一边的麻花辫,准备给巫冬九换个新发型。
“就不能直接威胁他吗?”
“不可以。”
巫慈终于舍得出声,“阿九,只有当你触上一个人心底最软处,你才能真正地掌控了他。”
“况且不听话的狗,软硬皆施,你才得以驯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