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冬九重重叹了口气,“又说大道理,真无趣。”
“我可没有大巫师你那么会掌控人心,我就是个蠢笨的阿九。”
巫慈垂头低低地笑出声,“明明阿九最聪明了。”
巫冬九撇嘴,不想再听巫慈胡乱说话,“你什么时候把头发梳好?”
话音刚落,巫慈就收回手,走到巫冬九对面坐下。
巫冬九有些新奇地触上巫慈给她梳的新发型,垂在耳后的两个圆圆的小丸子。
“阿九。”
她抬头看向巫慈,却见他神色肃然道,“你在我的计划之外,也在我的计划之内。”
他想过整个计划都不让阿九参与,可发现那根本就行不通。
巫冬九心思都放在新发型上,听见巫慈这么说,她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将这放在心上。
可是巫慈瞧出来了,阿九很在意。但是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说,至少是现在。
收到巫慈信后,徐川柏的心情格外激动,将巫神的后代收入麾下的话,他的实力那就远在他的兄长之上,掌门一位就合该给他了!
“最近有寄给阿索卡的信吗?”
那人跪得端正,“不知,取信之人还未回来。”
徐川柏眉头紧皱,“难不成寒刀是发觉了什么?实在不应该啊。”
虽然一直将他关押在地牢,但徐川柏仍然放心不下,“快,推我去地牢瞧瞧他。”
通往地牢的路有两条,一是徐川柏的房间暗道,二是废弃屋院的一口废井。
徐川柏被推着进入阴暗的地牢之中,每次来此他都会不适。地牢潮湿阴暗,散发着浓烈的霉味,该是老鼠最爱待的地方。
“开心吗?我今天又来看你了。”
地牢最内间锁着一名少年,他瞧着也不过十五六岁,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些伤口化了脓却还没被人处理。
许是数月不见光,他的脸色苍白至极。听见徐川柏的声音,他也只是微微动了动被吊起来的手,其他再无别的动作。
见少年没有反应,徐川柏有些失望。但随后想到什么,又兴奋道:“啊对!那个叫碧珣的少女又给你送信了。想知道她写了什么吗?”
少年猛地抬头,眼神凶狠地盯着他。
徐川柏一瞧,拍着轮椅哈哈大笑,“对对对,这才对味。当初寒刀也是这个眼神,可现在依然乖乖听我的话。”
“想知道她写了什么,那就好好活着。说不定过几天,她就来陪你了。”
徐川柏笑得阴险。
“阿索卡。”
阿索卡几年前离开哀弄村,随他的阿亚去外界游历,不管他到达何地,一定会给碧珣寄信告知他的现状。除此之外,瞧见好玩的小物件和有趣的话本子都会一同寄回去。
他曾经多次询问阿亚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哀弄村,他真的很思念碧珣。可是父亲都会一脸沉重地告诉他,他们还没赎清身上的罪孽,不能回到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