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珍道:“道长的意思是说这人比道长的内功还要高强?”
陈景元心想:“以我的内功修为,若非为救高将军而消耗了不少内力,想要将我震开却也不易。”
尚未回答,只听李舜举说道:“曲总管有所不知,我曾听说华山派有十八门绝艺,其中的龟息、睡功天下闻名,玄门内功也是举世无双,普天之下能比碧虚子道长内功深厚的还会有谁呢?”
陈景元道:“李公公谬赞了,论天下玄门内功,我华山派自然是比不过八卦门了。”
景思宜道:“难道那个射箭之人是八卦门的?”
陈景元急道:“不是的,八卦门是我们中原的名门正派,人人侠义为先,自然不会勾结西夏、卖国求荣的。”
众人奇了,均道:“不是八卦门的,那还有谁会比道长的内功深厚呢?”
陈景元摇了摇头,道:“总之这些事儿说了,列位将军也未必明白,贫道还是等各路英雄豪杰到了之后,再一并说来与各位商议。”
徐禧道:“道长说得对,
西夏的铁鹞子军太过厉害,眼下就算说了,也不能立即退敌,还是要请各路英雄相助的。”
说完叹了口气,道:“可惜我费尽心血的,的阵法,唉!”
竟然不再说下去了。陈景元乃道:“徐大人,贫道今日看你布阵,已经发现你这套阵法的玄妙之处。”
说着将自己讲给其余众将的话讲给了徐禧听。徐禧听陈景元夸赞自己的阵法,心下甚是欣喜,问道:“道长的意思,是说本官的阵法颇具威力了?”
陈景元道:“正是如此,这套‘八卦游龙阵法’若是应对普通战役,自是人所难破,可是似铁鹞子军那般横冲直撞,区区血肉之躯又如何抵挡呢?”
徐禧暗自高兴,心想:“他日重整旗鼓,堂堂正正再和西夏一战,定可一雪今日之耻。”
正想呢,只听陈景元说道:“徐大人,各位将军,贫道知道银川寨缺水,全靠新修的水寨维系,现今大敌当前,万不能叫敌军去打水寨的主意。”
徐禧忙道:“这个道长请放心,本官早就派李稷李大人带领重兵守卫水寨,相信西夏军也无计可施。”
陈景元点头道:“如此最好。”
曲珍这时谓徐禧道:“大人,为保万一,不如咱们再往水寨加派一些兵马,您看如何?”
徐禧听了,心想在陈景元面前,千万别叫他以为自己不听劝谏、一意孤行,何况在水寨加派兵马也非坏事,于是道:“就依曲总管的
,有劳曲总管全权安排。”
曲珍大吃一惊,万想不到徐禧竟然答应得如此痛快,当即应下。
此后一两日,西夏大军不断在城外叫阵,徐禧等知道陈景元所说的中原各路英雄豪杰不日就来,是以就是闭门不出,西夏军一时也没有什么法子。待到第三日,西夏突然改变了策略,竟然派军攻城。消息传到府衙,众人无不大惊。陈景元却道:“银川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就算他们人多势众,但是他们的铁鹞子军却派不上用场,咱们定可凭借地势之利一举败之。”
众人心下稍安。徐禧点点头,道:“没错,道长都这么说了,我想只要我军正常守城,敌军是断无获胜的可能的。”
哪知陈景元又道:“嗯,不过,敌军之中的那个高手绝不一般,贫道能穿梭于城内城外,想必此人也能,咱们还得万分小心啊。”
众人闻言,不免更加紧张,急忙答应下来,纷纷出府御敌。果然这日西夏大军攻城未果,还伤亡甚重,银川寨上下一片欢喜。
这晚,徐禧于府衙大摆庆功宴,宴请陈景元和众将。徐禧举杯一饮而尽,谓陈景元道:“道长料事如神,我军今日当真是大获全胜。”
陈景元道:“大人言重了,今日我们虽然获胜,但是敌军元气未损,所以我们懈怠之心依然不可存有半分。”
徐禧道:“道长教训得是,本官自会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绝
对不会偷懒的,正所谓‘骄兵必败’,这一点本官也是知道的。”
转头谓高永能道:“高老将军,令弟高将军的伤势现下如何?”
高永能回道:“多谢大人关心,舍弟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这都是碧虚子道长的功劳。”
徐禧点点头,道:“不错,有道长在我军中,我军如鱼得水。”
低头一想,忙又问道:“却不知各路英雄豪杰为何今日还未到达?”
陈景元手捻胡须,说道:“贫道也觉得有些不对,按理说已经过了多日,他们早该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儿消息呢?”
吕整道:“会不会他们为了什么事儿而有所耽搁?”
陈景元摇摇头,道:“绝对不会,贫道这次致信各大派掌门,已将此事的重要性一一陈列,相信各派掌门都会格外重视,绝不敢有半分拖延。”
李舜举道:“那就是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被人给拦住了?”
陈景元急道:“这也不能,西夏侵犯我大宋国土,中原豪杰既不会坐视不理,更不会有所含糊,定会派出门派中武功数一数二的人物前来,试问又有何人能有本事拦住他们?”
众人皆道:“那就奇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们怎么就不来呢?”
正迟疑之间,府门口冲进一个士兵来,口中大呼:“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水寨出事儿了!”
众人皆是一凛,见那士兵灰头土脸,显是经过一场打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