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琢难得准点下班,车子今天被成皓开走,这会他从公交上下来往小区里去。
短促的喇叭声在耳边响起,他停下来,看见了那辆再熟悉不过的雷克萨斯。
“吃饭了吗?”
卓琢在他的示意下上了副驾驶,听见他的话后简单摇了下头。
刘纬民重新启动车子,“有家馆子鱼做的不错,带你去尝尝。”
餐馆离码头不远,刘纬民说这里的鱼都是当天现捕的海鱼,做法也简单,保留了最原始的鲜味。
可卓琢吃不惯,他觉得有些腥。
“你最近,不来找我了。”
刘纬民说着话舀了碗汤放到他面前。
卓琢没想到他还要给刘纬民一个解释,思忖半晌便说了句,“找你有什么用。”
刘纬民一阵好笑,“你现在才知道找我没用?”
刘纬民年长他许多,卓琢此时才发觉,做法官的有一身难以掩藏的气质,这种气质他在陆展尧身上也看见过。
“卓琢?”
刘纬民叫了他一声,见他抬眼才接着说,“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卓琢说。
“没什么最好,”
刘纬民瞧着他,“其实我有时候挺烦你的,我是法官,不是阎王,我不能无凭无据的把你怨恨的那些人挨个送进牢里去。”
“不过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天天来蹲我也挺好,至少你心里还有个奔头。”
你还能为这个奔头好好活下去,后半句他没说,他也不太敢说。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我是想说,如果你不来蹲我是因为你想开了,那最好,但如果你产生了别的想法,我希望你告诉我。”
“跟你有什么关系?”
卓琢平视着他,“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自己可以替别人做主,三言两语就要拯救一个人于水火?真把自己当上帝了是吗?”
“卓琢,”
卓琢松开捏着勺子的手,放回了腿上,“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不,”
刘纬民眼疾手快的起身摁着他肩头让他坐了回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说,“吃饭,吃饭吧。”
“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