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言及是,眼光毒辣!”
耿少一番言论,立时引起身后一片颂扬之声。
看着焚归寂目光呆滞、不明所以的样子,师爷叹口气,上前劝道:“少爷,难得来敝庄散心,何必和一粗人计较?迎客楼二层雅座早已备好酒席,为少爷接风洗尘。”
“也罢,本少何许人也,岂能和粗人一般见识?”
耿少纸扇一合,傲慢道,“前面引路。”
临行前,师爷转身叮嘱道:“归寂,迎客楼今日大宴宾客,你且尽快将柴禾送去,可别误了时辰。”
“嗯。”
归寂憨应一声,继续挥汗如雨的逆着纹理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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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楼不愧是附近闻名的酒楼,门庭若市,川流不息。
“少爷,不知这迎客雅席,还合心意否?”
师爷伺候耿少就坐,关切道。
“唉,这山野荒村,能有这么个地儿就算不错了,将就下吧。”
耿少摆摆手,随口道。
正当耿少百无聊赖,打着哈欠昏昏欲睡之时,突然眼前一亮,心脏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似的,心跳不自主加快起来。耿少目不转睛的盯着楼梯入
口,只见两位姑娘正缓缓上得楼来。一位约十八九年岁,红衣胜火,步履轻盈;另一位十四五的样子,白衣似雪,长发披肩,仿若出尘仙子一般。
“掌柜,要一清静点的位子。”
年长女子吩咐道。
“没问题,转角靠窗那桌,就是专为您二位准备的。”
掌柜不愧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二女来历不凡,哪敢怠慢。
等掌柜张罗完毕,耿少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不由陶醉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不知何故下凡间呐?”
旁边随从闻弦歌岂能不知雅意,立即阿谀奉承道:“少爷,这两位佳人,还不是因少爷您,下得这凡间呐?”
“果真如此?”
耿少闻言眼睛一亮,不禁自欺欺人道。
“那还用说?”
随从奸笑道,“少爷,要不小的这就去诚请两位佳人,过来陪少爷共饮一杯如何?”
“哎?”
耿少闻言面孔一板,大手一挥,回绝道:“不可唐突了佳人!”
“那依少爷之意……?”
随从闻言不解道。
“待本少亲自上前邀请,方显诚意。”
耿少眯眼浪笑道。
“少爷所言即是!”
一片起哄声中,耿少纸扇轻摇,缓步来到二女桌前,稽首到:“二位姑娘有礼,在下耿星沉,有幸在此与二位偶遇。相遇即是有缘,不知二位姑娘可否赏本少一个薄面,也好让在下略尽这地主之谊?”
白衣少女闻言柳眉微蹙,未有言语。红衣女子却饶有兴趣的打量了这
浪荡阔少一番,打趣道:“这位小哥,我二人初来乍到,不敢叨扰。倒是劳烦打听下,小哥是否知道,这附近可有一家平安私塾?”
“这……”
耿少略一沉吟,遂摆手唤来掌柜低声相询。
掌柜闻言面色陡变,略带惊恐道:“有倒是有,过了河两里地不到。不过那里并不太平,少爷何故有此一问呐?”
“哦?怎么个不太平法?”
耿少闻言也似乎来了兴致,忙追问道。
“不瞒您说,最近那里发生了一起命案,私塾教书的赵先生,无缘无故就死于非命呐。”
掌柜叹气道。
“哼,连先生都敢谋害,真是胆大妄为!”
耿少闻言愤声道,“尊圣敬贤乃是天道,本少最是看不惯这些胡作非为的歹人!”
“不仅如此。”
掌柜压低声音继续道,“传闻赵先生毙命之时,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处伤痕,也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真是奇怪也哉。”
二女闻言,对望一眼,皆露出郑重之色。红衣女子起身接口道:“我二人欲前往一探究竟,可否劳烦掌柜派人引路?银两酬劳好说。”
“唉,劈柴的焚小子,以前就在那里读书,倒是可以替二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