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这样的。
只是,不能讲。
纪杳硬着头皮,搬出霍淮康这个老莞莞,父子的‘宛宛类卿’,是最相似了,“霍叔叔这样的。。。”
“喜欢年纪大的,是吗?”
他语气不止是和缓,甚至是少有的温柔。
“谁喜欢年纪大的啊。。。”
她反驳,“霍叔叔专一忠贞,有才华。”
后半句,霍时渡一个字没听进。
不喜欢年纪大的,听了个瓷瓷实实。
入夜,霍淮康夫妇回家,他对霍夫人说,杳儿有谈恋爱的心思了。
霍夫人如临大敌,唯恐哪只猪拱了霍家的‘玉白菜’,包括生性风流的沈承瀚也被拒之门外,盯了纪杳整整一年,假期逛街也要报备行程。
稀里糊涂地将这颗玉白菜,留给了自家猪。
纪杳送走四位长辈,反锁门,骑在霍时渡的腰腹,“沈阿姨相中我,是你暗中搞鬼。”
“怎么,相中他了?”
男人侧卧在床上,手支着额角,“你嫁沈家,你母亲的状况也折腾去南方?”
她俯身,“亏了承瀚哥哥借你七千万,你撬他的墙脚。”
霍时渡面孔凉森森,打量她曲线,“沈承瀚历任女友D杯起步,他会相中你两颗旺仔小馒头?礼礼吃奶都吃不饱,当爹的饿死?”
纪杳撕扯他嘴唇,“你旺仔,你流氓——”
。。。。。。
霍夫人和沈家夫妇在一楼西餐厅,霍淮康不习惯西式菜,去对面的饺子馆吃了三鲜蒸饺,趁机离开了。
抵达茶楼,一推门,叶太太迎接他,“淮康。”
他脱了外套,“你什么时候来湖城的。”
“上午。时渡车祸的消息传遍了,我不踏实。”
叶太太等他坐下,自己才坐,一副恭敬体贴的样子,“腿没大碍吧?”
“是不是柏南干的?”
霍淮康在病房没机会问霍时渡,心里好歹有数。
叶太太拎茶壶的手一颤,“时渡搜集的证据可以要了柏南的命,柏南提出交易,时渡缺什么,给什么,换那份证据,时渡不同意。”
她斟了八分满的茶,欠了欠身,双手递向霍淮康,“时渡是霍家血脉,柏南也是。淮康,我希望你一碗水端平。”
她卑微,霍淮康不是滋味,接茶杯的同时,搀扶她胳膊,“你我之间,终归有一个儿子,你不必低声下气。”
“那证据。。。”
叶太太泪眼朦胧,“你有时渡,你不在乎柏南了,但你忍心我老来丧子吗?柏文在一线,随时可能牺牲,我只有柏南了。”
叶太太手狠狠攥住他,颤栗着,“你看,不过两个月没染发,我鬓角已经斑白了,我和叶嘉良蹉跎了一辈子,柏南也苦了一辈子,你眼睁睁时渡推他下地狱吗?”
“我怎会不在乎柏南呢?手心手背全是肉。”
霍淮康为难。
忽然,叶太太跪下。
霍淮康脸色大骇,“菱花!”
他也跪下,“你这是做什么?”
“你答应我。”
叶太太一边挣扎,一边匍匐下去,“放过柏南,放过我们的儿子。。。”
她嚎哭,一声声砸在霍淮康心头,砸软了他,也砸在隔壁的摄像头里。
傍晚,霍淮康和叶太太去湖城秘密私会的艳闻,在霍家的圈子里迅速传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