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伯娘带着五个儿子,匆匆赶去村口,这井口周围全是泥坑。
陈家大儿子陈青山把桶扔进井里,刚拉起来现这水连桶的一半都没装满,又放深了一点,打起来看到这水黄澄澄的,心里一阵疑惑。
陈大伯娘一瞧,想着刚刚麦丫头的桶里也是黄澄澄的,那就只有张家那几个婆娘干的好事。
每天黄昏他们去打水,这水都是清又深的,现在中午来打就成这样,这张家打这么多水干什么?想到她家陈老汉天天嘀咕的这地。
心猛的一沉,叫这几个儿子把水打好了,放到地窖去。
就急冲冲的跑到张家的地里,偷偷摸摸的摸了一把,果然还有湿气!
连忙跑到屋里,把骂骂咧咧的陈老汉,从被窝里扯出来,说了这张家干的大事,这对夫妻齐齐的跑到他大哥家,让给村子里主持公道。
看着里正家的几个大水缸,也是满满噔噔,扯了扯嘴角:“大哥,俺俩这现这可不得了,必须让张家扒一层皮下来!”
里正摸了摸他续着的几根美须,这可是秀才老爷们续的,乡长就有一把须子,养的油光水滑!
眼睛闪过几丝精光,又是愁又是喜,从屋子里拿出村里大事才敲的钉锣……
……
这边麦子提着木桶,快步走回家,这顶着大太阳,手里提着这十来斤的水,累的她气喘吁吁。
这身体要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恢复的和正常十岁大孩子差不离了。
等到了家,小草急匆匆的把水递给了麦子,连忙问着:“成了吗!”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小草肯定和麦子一起去打水的,麦子也不用累的这么喘了。
麦子灌了一大口温水,点点头:“我刚瞧着陈大伯娘,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应该待会儿就去找里正。”
“里正肯定得开村会,全村人应该都会去,到时候我们俩混着人群偷摸溜出去,晚上山口子集合。万事小心!”
麦子抓着小草的手,谁都没有问对方要做什么。
这个大会在张家的地里开着,所有人都义正言愤都讨伐着张氏几个婆娘,李家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这几个女人身上,即使这样,也遭受到了村民们的唾骂。
尤其以陈老汉为重,他是最可惜他家地里的粮,都没有用井水挑来灌地。
张氏眼尖,求见了陈大婶子的脚尖还是湿的,眼轱辘一转,嚷嚷道:
“陈家肯定也挑了水,那陈老汉天天吵着挑水种地!”
“那时我们张家才挑了几桶浇这一块地而已,怎么可能井水这么浅?”
张氏又哭又闹,跳脚骂着陈家人,说这里正帮扶自家弟弟,脑袋糊涂了!
陈老汉正是里正的亲弟弟,这两家平时也颇有嫌隙,但总归他们是一家人,关键时候还是扭在一起的。
见村民们的眼光怀疑的看着自家,陈大伯娘心中早就有了底气,一大群人又跟着张氏呼啦啦冲向陈家的地,其中就有林虎一大家子。
林小草这时已经和麦子兵分两路,她偷偷摸摸回到了家,陈里正开会开的急,林家屋子里的东西都很凌乱,几个屋门都虚掩着。
进了厨房,放着粮食的柜子一如既往的锁着,林小草冲进林虎的卧室,把他床底板里面藏着的银钱匣子拿了出来。
林小草知道这放钱的地方,还是她小时候扫地,不小心磕到了床板现的,那个时候家里的家务都是她做的,家里放钱的地方也被她知道的七七八八。
最了解这个家的莫不属于她林小草了。打开这个银钱匣子,里面放着十枚碎银子,一根银簪子,七八吊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