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那人到底是谁。
……
长房二房终于在除夕前将所有分家事宜处理完毕。
所有的财产计总,分为两份,长房二房各一份。
庄家在霞山坊的祖宅给长房,祖宅后面那一片五进的院子给二房,同时将京城鲤鱼胡同的宅邸给二房,这样两处宅邸加在一起的价值虽然比不上祖宅,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双方约定好,等开了春,庄明宪给良二老爷治好了病,二房就搬到后面去。
二房众人在一起,过了一个轻松愉悦的春节。
除夕夜宴,二老太爷当着众人的面说:“树大分叉,儿大分家,长房二房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一个钱闹的。趁着现在财产清晰,我决定将我们二房的产业现在就分了。”
“父亲!”
庄书礼大惊,当场就要跪下去请罪。
父母活着,儿子是不能提出分家的。若是父母主动提出分家,那就是对儿子不满了。
二老太爷只有两个儿子,二子已经故去,活着的就只有一个庄书礼,这要是传出去,对庄书礼的名声、前途都有很大的影响。
“你站着!”
二老太爷沉着脸道:“你有什么话,等我说完再说不迟。”
庄书礼嘴角翕翕了半天,最终垂手侍立,说了一声:“是。”
“家中所有产业平均分为三份。”
他看着庄书礼道:“你们小长房一份,京中的宅邸给你们。”
小长房说的就是庄书礼这一房。
庄书礼没有说话,大太太陈氏却猛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为了逼长房把钱拿出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不惜背上了狠心刻薄的名声,凭什么才只得三分之一,那剩下的两份呢,他要给谁!
二老太爷目光从众人脸上掠过,继续说:“书仪去的早,只留下明宪这一点血脉,书仪的那份家产,都给明宪。”
“父亲!”
陈氏大怒,立马说道:“明宪不过是女孩儿,怎么能得这么多家产,便是您疼她,以后她出嫁了,多给她一些嫁妆就是了,您这样做,岂不是要让明姿寒心了?同样是您的孙女,轮聪慧孝顺,明姿哪里比明宪差……”
分家之后,她做了当家太太,发号施令、整顿家务,事事称心如意,早将二房资产当做囊中之物。此刻听二老太爷这样说,不异于挖肉一般,痛得她忘记了低调,当场表达不满。
二老太爷并不理会她,只冷哼一声,看了庄书礼一眼。
这是在责备庄书礼没有管好妻子。
“住口!”
庄书礼怒喝道:“父亲说话,你乱插什么嘴。”
这一声训斥便如当头棒喝,陈氏立马清醒。
二老太爷这个人最不喜女子越过丈夫有自己的主见,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刚才那一番话,只会让二老太爷对她心生厌烦,反而于分家产不利。
她白着脸,又羞又愧道:“父亲,儿媳言语无状,请父亲责罚。”
“嗯,你是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