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控制得住……”
容秋一脸视死如归,“呜呜,没关系,颜哥哥不用管我,你咬就好了。”
颜方毓看了他一会儿,接着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却哭成这样,那我如果不做一做,岂不是很吃亏?”
容秋:“……?”
容秋被他这句理直气壮但好像有哪里不对的话给整懵了。
他微微瞪大眼睛看向颜方毓,似乎还在理着对方这句话的逻辑。
然而眼里的泪花却仿佛已然嗅到某种危险的气息,自己稀里哗啦地淌了下来。
颜方毓似乎是真的觉得有趣。
初见的法会上,看见血呼啦的人棍、悲壮赴死的老者的时候,容秋没哭;被打得遍体鳞伤,连完整人形都维持不住的时候,容秋没哭;被自己扼住喉舌,气息倾轧的时候,容秋也没哭。
然而不过是多吃了一笼小小的虾皇包,怎么就能让小兔子哭成这个样子了?
哦,自己说完后似乎哭得更凶了。
这怎么好意思。
颜方毓之前本也只是逗容秋张嘴,丝毫没有真去咬他耳朵的意思。
毕竟对于两人目前的关系来说,那多少有些……
狎昵了。
但此时此刻,颜方毓看着少年人鼻尖红红、泪雨连连的样子,心里忽然像是钻进一只小蚂蚁,在他心房上地爬。
需要承认某种人族的劣根性。
当对方胆大又热烈地谋求时,他避如蛇蝎;
但当对方胆怯退却的时候,他却反而觉得这样撩拨起来才有趣了。
正哭唧唧的容秋忽地抖了一下。
他狐疑抬起头,正对上颜方毓一双弯弯的眼睛,里面闪着好奇又富有兴味的光。
容秋:“……?!”
一阵寒意从尾椎骨“刷”
地冲上容秋的耳朵尖。
两只雪白的兔耳顿时向后一折,软软趴伏在容秋的后脑勺,莫名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他咽了下口水,弱弱退缩:“……不然还是算了吧。我明天一定赔”
“怎么能算了呢?”
颜方毓笑眯眯打断他,“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可是每一次都有好好履行,从未说过‘算了’。”
容秋想了想:“……好像是哦qaq”
可是老婆这样的表情,总觉会生很可怕的事情呢……
还没等容秋做好心理建设,颜方毓冷不丁抬起一只手,抚在他后脑上。
颜方毓故作讶异地说:“哎呀,怎么还在抖呢?”
容秋抖得更厉害了:“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啊……”
颜方毓顿时笑了。
他笑得十分开心,笑声仿佛落进肺腑,连胸膛都震了起来:“像你说的,我只是咬一口,又不会吃了你,怎么像见了狼似的。”
容秋好想说他早就不怕狼了,可刚要张开嘴,便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捞了起来。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