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宋颂反身拉住她的手,“天色不早,我就不留你用膳了,你早些回府去吧。”
“也好。”
她陪着何霏霏走出殿门口,瞧见宫门口处正等着个小丫鬟,宋颂认得这人,是蒋鸢儿身边近身伺候的,也不知在这等了多久。
丫鬟见几人出来,快步上前行了个礼。
“我家小姐在西角门,等着同何姑娘一起坐马车出宫呢。”
她笑着看了何霏霏一眼,“还特备了何小姐最爱吃的糕点,说闹了这大半日,何小姐必然饿了。”
若放在往常,蒋鸢儿主动相邀,不用多说,何霏霏必会欣然前去,她们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亲密。
可此时,她却一副没了兴致的模样。
“饿是饿了,但方才在宋妹妹屋里刚用了甜汤,现下倒不想吃旁的了。而且,来时母亲吩咐我要早些回府,你同你家小姐一声,我便不过去寻她了。”
说罢,何霏霏与宋颂告了别,没理那小丫鬟,独自走了。许子言也是要出宫回府的,便与她前后脚走了出来,顺着石板长廊,朝着偏门走去。
何霏霏走出几步,这才想起一事,冲着身后的许子言伸出了手。
“我的帕子,还我。”
“什么?”
许子言摊手,“没在我这。”
“怎么没在你这?”
在屋里时,她分明看见许子言把那手帕收了起来
“我说没有就没有。”
许子言大大咧咧路过她,“小爷堂堂男子汉,撒谎骗女人做甚?开玩笑!”
“你骗人!”
何霏霏一把拽住了他,“好啊!还不承认!你偷拿我帕子是什么意…”
话音未落,就瞧见许子言耳根红了一截,她骤然噎住了后头的话。
是啊。
一个男人偷拿女人帕子还能是什么意思?
何霏霏猛地松开了他的袖子,长廊两侧没有树荫,骄阳火辣辣地打在脸颊上,她双颊渐渐热得发烫,跟许子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小步走着。
她觉得自己真傻,怎么才发现许子言那呆子喜欢自己呢?
也是。
他总和自己话最多,虽是斗嘴,但也从没真正欺负过自己。去面馆吃面时,总会点一壶她最爱喝的桂花蜜浆。对了,上回两人一起闯祸掀了朱县主的马车,还是许子言一人揽了罪过,挨了二十板子也没供出她来…
这么一想,两人一起经历的事仿佛都成了有迹可循,纷纷指向了心里那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