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安撫了兩回,裴湛自個也累了,貪睡過去。
但他到底繃著一根弦,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亦醒了,便是此刻。
天還是黑的。
不知何時,他停下撫拍,往下靠了些。公主便蹭上來,白皙微涼的面龐靠在他腰腹上,一截藕臂圈住他。
面旁貼著他左腰,五指搭在右跨,皆是敏感的地方。姑娘睡夢中不安分的一點動作,惹得清醒的人一陣酥癢。
裴湛忍過笑,低頭看她。
距離七夕宮宴,已過去二十餘日,然裴湛尤覺在夢中。
直到此時,他方將事宜前後思量。這半年多來,所有盧七身上的矛盾,所有莫名的心嚮往之,都得了答案。
他的心沒錯,始終保持忠貞。
不曾背叛過公主,亦不曾侮辱旁的姑娘。
只是他難免唏噓,感慨自己的幸運,亦好奇這起死回生的稀罕事。
「裴大人看夠沒有?」蕭無憂不知何時醒的,曲指撓他腰間。
「殿下!」裴湛回神,扣住了她的手,「您如何醒了?」
「難得安穩覺,誰急著醒。」蕭無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枕在他臂彎,「本是有些渴了,想用口水。不想浦一睜眼,便見大人一副出神模樣,多看了兩眼,倒教孤這廂散了睡意。」
「少用些。」裴湛聞言,起身倒來茶水,「還早,用完再眠一眠。」
蕭無憂用完重躺下,見這人將外頭冰鑒推遠去,又給她將毯子掖好,不由伸手拉了拉他已經穿好的衣衫袖角。
「平旦未至,大人又在休沐期,這般急著要走,可是怕壞了你清譽?」
「臣的命都是殿下所救,何論清譽。」裴湛坐下身來,看了她一會,「實在坊間……太多殿下的流言,若是眼下再多話傳出,臣萬死難贖。」
「大人這話聽來真讓人暖心。」蕭無憂側躺在榻,笑意淡淡,用一雙漂亮的杏眼看榻邊人,「只是孤在流言中心,世人多議論。然議論再多,皆不知孤當晚,會的是何人!」
「大人便是念著自己名譽,早些走???,亦無可厚非。」
「殿下,臣非明哲保身之人!」裴湛看其神色,辨不清她話中是否有二意,亦是否因他不曾早些來而生惱意,一時不知該如何向她證己之心。
情急之下,竟面紅耳熱,生出一層薄汗。
蕭無憂本拉著他袖角,指尖戳在他掌心玩,這兒莫名覺得升了溫度,一陣濡濕。
她撐起身,湊近細看,抬眸又看他。
裴湛別過臉,想搓手卻又無奈她兩根手指尚且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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