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什么时候来的?
他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兴奋,为钟声晚,看看刚才人护着自家少爷的那个劲儿,有勇有谋气势又足,简直了。
六生甚至感叹,要是钟声晚早些出现就好了,和自家少爷订个娃娃亲也好啊。
如果那些年有钟声晚这样家世雄厚本身又聪慧的另一半护着,少爷怎么也不会过的那么辛苦。
贺应浓:“忙你的去。”
他晨起去爷爷的书房呆了一会儿,回卧室发现钟声晚已经起了,找下来。。。。。。
听了个全程。
六生:“那我去取衣服,您陪小少爷去看雪?”
话说完就直接去了。
回来带了两件羽绒服,还嘀咕:“少爷,您和小少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贺应浓接过衣服:“他是很好。”
比想象中更好。
好的地方太多,竟让人生出莫须有的惶恐,还有庆幸。
他拿着羽绒服下楼,就见那原本看着窗外雪景的少年回头,先是一楞,而后便露出甜蜜蜜的笑容:“老公!”
贺应浓知道这小孩是演的,毕竟这宅子大,暗处听的看的人不知有多少,秀恩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还是禁不住心神一晃。
他招招手,在钟声晚到自己身边了,抚了抚他的面颊。
至于李绘洁的事,没问,无所谓,李绘洁的狐假虎威只当不知道,算是偿还那点血肉之情。
但偿还的其实够多的了。
毕竟他本来也没欠什么,生他的时候又没问过,养他的是爷爷。
至于以后,
到底起了冲突,以后不会再无所谓。
贺应浓发现自己面临几乎所有男人都会面临的境况,媳妇和母亲要选哪个。
他不需要做选择。
因为选择什么,答案就在这里,带着光和热站在自己面前。
。
贺家老宅占地很广,别墅周围还有林子,在林子里沿小道踩着雪走,清冷又静谧,很多烦恼都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隔开了。
钟声晚看身边的男人。
羽绒服不比西装显身形,但贺应浓腿长肩宽,穿着还是格外有型。
他有些犹豫。
犹豫要不要告诉贺应浓自己将李绘洁赶走的事,而且还赶的毫不客气,想想又算了,何必提这些不愉快的事。
如果贺应浓不知怎么知道了,来找他。。。。。。那就认个错好了,毕竟确实是亲妈么。
钟声晚两辈子都没有妈妈,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老话说母子连心,那肯定是一种很坚实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