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贺应浓原谅李绘洁,他能理解。
但改是不肯改的。
就不。
看不惯。
想着想着,钟声晚脚下一空,一个趔趄。
没摔倒。
被贺应浓拉住了,一脑袋砸在人胸口,攀着人肩膀才站稳。
贺应浓扶着钟声晚的腰,看钟声晚脚下,那里被积雪覆盖的时候看不出来,原来有个浅坑。
问钟声晚:“疼吗?”
钟声晚抻了抻脚,有点疼:“崴了一下,不过问题不大。”
他说问题不大,但贺应浓还是不放心,坚持不让钟声晚再多走一步路,只需要钟声晚选择背还是抱。
抱着看不见路。
钟声晚:“那还是背吧,我很重的。”
他们走的不快,但回头一望,回别墅的话居然有好一段路了。
贺应浓背过身弯腰:“上来。”
重什么重。
穿着羽绒服,那腰都快一把能攥过来。
钟声晚趴在贺应浓背上,出乎意料的稳当和舒服,除了演戏需要,还没人背过他呢。
他揽着贺应浓的脖子,时不时问一下累不累。
贺应浓说不累,还能抽空给他讲一些往事,爷爷带他来林子里跑步,看鸟,冬天还逮住过兔子。
钟声晚:“兔子呢?”
贺应浓:“烤着吃了。”
其实没有,那只兔子在雪地里冻伤了,他找了个笼子养起来,养好就放走了。
到别墅,能看得见贺家其他人出来活动。
钟声晚凑到贺应浓耳朵边:“谢谢老公,老公辛苦了。”
贺应浓偏了下头,不过钟声晚在他背上,再偏头也看不见,他轻拍了下钟声晚的腿,算是回应。
钟声晚:“我下来吧。”
贺应浓没有答应,直接将人背上楼,也不在乎贺家人的打量和惊讶。
他自己也惊讶。
小时候的习惯会伴随终生,贺应浓在贺家人面前已经习惯了强势和冷漠,这样温情的样子,绝不会出现。
但现在好像没所谓。
因为背上的小孩儿不舒服,所以其他的东西都不在考虑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