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逸之却知晓,昨日早朝之上,便有人提出,今年的下元节祭祀神灵,位置选在在龙武街的祭祀台。
届时会让钦天监的人在此处做道场,而每年负责这事的都是太子。
“景王想在下元节动手。”
宋时也想起,似乎没一年的下元节,钦天监都会看好位置选择祭祀台。
而负责祭祀的人几乎都是太子。
这次景王是想要动太子?
“那祭祀台已经多年不曾用,这两日工部的人便会先派人去修缮,或许景王就是想要从这里下手。”
韩逸之眉眼笼罩一阵杀意,手拿起一旁的宣纸笔墨便写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景王在工部也有人。
“那提出下元节在龙武街祭祀台祭祀神灵的事,是谁提出的?”
宋时琢磨着这人应当是位大官员才是,不然也不会劝动陛下改祭祀的位置。
还有那钦天监里面,应当也是藏着人配合。
这般想着,宋时又开口问,“会不会是丞相的人?”
“是礼部尚书柳牧。”
韩逸之搁下笔墨,将宣纸折叠好,放在一旁。
“是二皇子府?”
宋时惊讶道。
这礼部尚书柳牧不就是柳贵妃的父亲?他为何会帮着景王办事?
难不成二皇子也早已成了景王的人?
“未必。”
韩逸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眸底闪过一丝暗光,声音冷冽,“韩泽越是不可能与景王有联系,这问题只是出在尚书府柳牧身上。”
好好的正统不要,何必去寻那偏门来走。
“听说章寒死了,而二皇子与他之间的事,殿下可有消息?”
宋时想到秦潜今日来告知她的事,不确定的问,“这会不会是尚书府与景王的交易?”
既然二皇子不会是景王的人,那尚书府也更没有理由成为景王的人。
而这景王将火药埋在祭祀台下,受害最大的人便是太子,他完全有可能为了保住二皇子的清誉,用这祭祀台爆炸的事来压下章寒与二皇子的事。
韩逸之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心里可不这般认为。
现下离祭祀的时间还有半月,到那时韩泽越有龙阳之好的事早已在大齐传了个遍。
“这事本皇子自会去查,现下还不能妄下结论。”
韩逸之说着,手背在案桌上敲了敲,一名暗卫瞬间变落于宋时身旁。
“殿下。”
暗卫半跪抱拳。
宋时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脚都忍不住往旁边移了两步。
“派人盯着柳府,将这封信传给赵远。”
韩逸之说着,还轻轻瞥了宋时一眼。
“是。”
暗卫伸手接过便离开。
人走后,宋时还看着刚刚暗卫跪着的地儿,又在屋内扫了一遍。
这人是哪里出来?
见此,韩逸之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声音淡淡,“世子可还有事?”
见他要下逐客令,宋时连忙收回目光看向他,从而说起了其他的事。
“殿下不若随臣上侯府一聚。”
闻言,韩逸之手臂一顿,皱眉看着她,“作何?”
好端端的他为何要上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