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父亲的话,宋时斟酌片刻,直言道,“因殿下之前给的令牌,父亲查到了几名可疑之人,现下还有一人已被捉拿,父亲想请殿下上府邸致谢,顺道审问。。。”
“上府邸致谢?”
韩逸之轻笑一声,“那令牌之事不过是一场交易,侯爷找出了可疑之人也不必来谢本皇子,而世子若想将你我之间的交易再进行下去,便更不必致谢。”
意思就是他不会去。
而他们之间只是交易,没必要来往过甚。
可以往韩逸之不是这般说,他当时可是希望侯府能站在东宫,怎么现在却像在撇清关系一般?
宋时思虑一番,实在想不明白,还是问了出来,“殿下是不需要侯府与东宫扯上关系?”
若真是如此,待景王这火药的事了后,她也能好好谋划之后离开京城的事。
毕竟父亲谋划的事更为缜密,在京城,她这点小聪明可不帮不上侯府。
“是。”
韩逸之想到昨日宋震说的那番话,心里便又涌上一股恼意,“但有一点世子说错了,不是东宫不愿,而是侯府不愿。”
侯府不愿?
父亲昨日到底与韩逸之说了什么?
她怎么觉得这两人今日说话都有些奇怪。
“行了,三日之后,景王便要离开,本皇子会派人盯着他的动作。”
韩逸之的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
宋时也不敢再多问,反正要说的事都已经说了,这去不去的也不重要了。
况且她还得早些回去问问棋三,药王谷的人现在如何了。
再过两日便又是她蛊毒作的时间,她可不想白痛一次。
想着,她便行了一礼,“叨扰殿下,臣先告退。”
然而她刚出了屋子,便见着管家带着秦潜走了过来。
“表兄?你怎么过来了?”
宋时疑惑问道。
在见到她安然地走出来,秦潜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你可算是出来了。”
不是说就过来请人去府上,他在前院都等了差不多两刻钟了,也不见人过来。
他怕这三皇子又刁难宋时,便忍不住找来管家询问后,让他过来书房的院外候着。
“怎么了?”
宋时见着他面上的担忧,快步上前问。
“见你这般久都没出来。”
说着,秦潜凑过去凑过去低声道,“怕你被欺负。”
然而这话音刚落,还不待宋时回应,身后便传来一道冷哼声。
两人顿时转身看去。
只见韩逸之也跟着出了门,此时正在站在阶梯之上,目光阴冷地朝着他们走来。
显然,方才秦潜的话被他听了去。
宋时讪笑两声,拉着秦潜对着韩逸之行礼,“殿下。。。”
赔罪的话还未说出口,人就从他们身边快步离开。
掀起的拂过宋时的侧脸,让她心里忍不住打了一颤。
同时心里也在感叹,今日果然还是不宜出门。
“人都走远了,我们也走吧。”
秦潜直起身子,拉了拉宋时还抬着的手臂。
这三皇子果真如传言中说的一般,高傲自大,一点也不好相处。
“走吧。”
宋时收回手,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