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路上的房鹰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后脊背阵阵颤,挥动马鞭,再次快飞奔而去。
自离开苏简兮之后,他并没有按照预先道路前行,鲁州之事,盯着的人太多,若是堂而皇之,恐怕更难事成。
话说,想及孙夫人交出的那几本册子,若是平常,萧正允恐怕拿了那册子便已足够,这人是生是死,从不关心。
这次怎么变了心思?房鹰微微皱眉,萧正允也学会不按常理出牌了?还会说他真的另有所图?
如此想着,鲁州城侧门就在前方,此地一向少人,派往监察的将士也大多懈怠,这是最好突破的地方。
“哎,你们说,城里生那么大事儿,会不会把咱几个抽调过去?”
说话的小张盘腿坐在城门前,问向同样瘫在地上的人,“这么个小侧门,平日里半个人影都看不到,还不如封了算了。”
“姜将军自有安排,你操心什么?”
坐在他对面开口说话的人打了个哈欠,“这儿安静,多好。”
“王六,也就是你能这般安逸,我可不想十几年后,还是个看大门的小卒卒。”
这话刚撂下,张三猛然听到一旁的草丛中有动静。
他机敏的站起身,冲一旁也现情况不对的王六使了个使了个眼神。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半天,一个人影总算是进入他们视线。
张三皱了下眉,一个老头子?迷路的?当年看那人还牵了匹吗,行走身形,总觉不那么简单。
“这位老人家从哪儿来啊,要进城走北边,这儿不通。”
王六冲他喊了一嗓子,但那老者仿佛没听到般,走到他们面前,神情肃穆,“这城边就你们二人?”
“你是何人!”
张三觉察情况不对,忙退后几步,刀都抽了出来。
老者取下腰间被缠在一起的玉佩,“此物可曾听过?”
张三和王六年岁也不算小,关于军中流传着的一枚普通玉佩的事儿多少也有听闻,如今瞧着此物,心中第一反应便是,不会吧,真被自己撞上了?
房鹰取出玉佩目的在尽快得知姜子淖去向,赶往此地,这些年过去,玉佩的事儿多少人记得他并不知晓,这才取出询问一番,若能和气慢慢自然好说,若不能……这两个臭小子,倒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但他不知的是,此物当年是苏国公苏瑜炀遗物,虽说辗转到了萧正允身上,但坊间传闻,苏瑜炀受了天冤,此物是跟随他下葬,深埋地下。此后传闻颇多,过不了多少日子,总会传出玉佩现身的种种诡秘消息。
张三看了眼王六,王六也瞧着张三,二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这地儿他们待了也有两三年,偶然见到一些迷路之人,指了路一个个乐呵乐呵的走了,今天竟然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房鹰看他两人一来二去递着眼色,心中也是疑惑,这什么情况?如此僵持不下,城外寂静,天色也不算早,深林中偶然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儿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