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虚叫不住门秋色,只能呆坐在床上,努力回想在魔界时关于花尽渊的记忆,但是越是想,脑子里便越是混沌一片,忽然灵光一线,孟子虚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一声,“师父……你就那么不想让我知道么?”
花尽渊在孟子虚脑海里面下了一道禁制,摆明了就是叫她不要管这件事,孟子虚揪住被子,使劲蹂躏,“凭什么就是不让我知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就把我的记忆全部消除,这样你也省下了我这个祸害!”
琅璈再回到禅房的时候,孟子虚侧身支着下巴,“相公,醒酒汤。”
琅璈极尽贤妻良母之势,孟子虚轻轻回头,“不喝,你放着。”
“先喝了吧?”
琅璈小心翼翼地问道,完全表现出了封建社会女子夫为天的社会面貌。孟子虚摇头,“夫人,你带我到后山去走走吧?”
琅璈闻言,立马兴奋地点点头,然后有些为难地垂下头,“不行啊,白念师兄说过,后山不准去,他还守在那里呢。”
孟子虚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呆滞地点点头,然后叹口气,“可是,我很想去后山看看,夫人你不是很厉害么?还用得着听白念的话?你带我去肯定不会让白念现的对吗?”
琅璈有些害羞地捧住脸扭捏了几下,然后点点头,“好……”
“或许,你真的应该考虑做女人了……”
孟子虚小小声地说道。
“相公你说什么?”
琅璈没听清,孟子虚摆摆手,“没,我是说你怎么就这么贤惠呢?”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家娘子!”
孟子虚黑线,果然是我把你带坏了吗?
后山涤心瀑
“师父,你现在怎么样了?”
白念撑着一把红面缎伞在瀑布前的卵石上冲山洞里叫道,但是只有空洞的回音,花尽渊似乎被涤心瀑的山洞吞噬了一般。白念有些着急,但是又不敢贸然进去打扰花尽渊。回想昨夜,花尽渊浑身是血地回来,带回了许久不见的孟子虚,可是孟子虚毫无伤,只不过喝醉了,想想就好笑,怎么大家担心了好几个月,她却是醉着回来的?虽然不能否认孟子虚腿筋被割断的事实,但是,还是觉得孟子虚实在是好运,在六界有着最狠毒的魔君手里只是被割断了腿筋,她是祖上烧高香了吧?
这么想着,白念又拢起手,“师父!你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空灵山今天特别的安静,仙气似乎也比平时更加浓郁,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孟子虚被琅璈背在背上,只是远远地听见白念的叫声,伤得重不重?果然是受伤了吧?
“夫人,你能不能快点?”
孟子虚催促道,琅璈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相公,我们要悄悄进去,不要讲话。”
孟子虚听话地闭上嘴,花尽渊似乎是昨晚进去的,到现在都是没有半点动静,果然不能不让人着急啊。
白念站在鹅卵石上,孟子虚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现白念似乎长大了一点,不像是初见的白狐童子了,有了一点少年的味道,还是青涩,可确实有了一些成长。
琅璈静悄悄地路过白念,因为身上施了隐身咒,所以白念毫无所觉,绕过水幕,琅璈背着孟子虚一脚迈入黑暗,眼前先是一片深沉的黑,继而出现闪烁的幽光,水幕之后的洞府别有洞天,竟是长满了水晶,丛生的水晶一簇簇地生长着,也不知积累了多少年。
“师父?”
孟子虚轻声唤道,洞内很幽静,但是不能忽视的是,这里满是血腥味!眼睛适应了之后,孟子虚惊叫一声。
地上满是凝固的血痕,顺着血迹一直往内,花尽渊靠在巨大的水晶丛上,水晶上挂满了血迹!
“师,师父!”
孟子虚差点从琅璈背上摔下来,琅璈托住孟子虚,将孟子虚换成抱在怀里,放到花尽渊身旁。然后不声不响地走到洞口守着。
“师父?师父……师父,你醒醒啊!师父!”
孟子虚轻轻拍打着花尽渊的脸,生怕花尽渊因为这点接触受到更大的伤害,花尽渊没有半点动静,好像是死了一样,孟子虚抽噎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擦着泪,花尽渊睁开眼睛,“子虚……”
“师父!师父你醒了?”
孟子虚连忙抓住花尽渊冰冷的手,“无碍的。”
花尽渊似乎是为了让孟子虚放心,有点吞吞吐吐地解释着,孟子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师父,你还是不会讲话啊。”
花尽渊微微一笑,“不生气了吗?”
“我哪敢啊?”
孟子虚小声道,轻轻伏到花尽渊耳边,“师父,子虚就算是怨天恨地,也不会怨你半分。”
“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呢,呵呵……咳咳咳咳……”
花尽渊半是调侃道,猛然间咳嗽起来,咳出更多的血和暗红的血块来,孟子虚一下子慌了神,连忙伸出手去接那些血,花尽渊一把推开孟子虚,“为师不是说过了么?你不要来后山!否则……咳咳咳……”
“否则什么呢?否则逐出师门?师父,子虚不是傻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