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秘书他在忙吗,秘书说靠山在谈事情,还问我说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靠山。
既然靠山有客人,我不便打扰,我就把晴晴找他的事情,告诉了秘书。
“我打修延的电话没有打通,等下修延谈完工作,你告诉他得空去看看晴晴,或者打个电话也好,晴晴说她有几天没有见到爸爸了,想他了。”
我没有说晴晴不好的话,也没有趁机挑拨些什么,等靠山得空了,自然会有人向他汇报晴晴的近况,我没有必要夹在中间传话,开罪了小屁孩倒是不打紧,若是被靠山认为我搬弄口舌是非,那才叫得不偿失。
秘书跟在靠山身边有几年了,对很多事情都心里有数,如果只是孩子想见父亲这么简单,根本不用我跑这一趟,但是我没有说,他一个外人,更不会主动去问,只说:“那等下我先给晴小姐打个电话过去,回头等沈总得空,我让沈总再给晴小姐打电话。”
这么玲珑剔透的秘书,难怪可以在靠山身边待上几年之久,智商情商双双在线。
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晴晴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和我也没有关系。
我没有不知趣的问靠山什么时候能回去,冲秘书礼貌笑笑后,准备离开。
秘书说问我怎么来的,要不要叫车送我。
我婉拒了秘书的好意,说有司机在楼下等我。
我刚抬脚,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继而是男人之间攀谈的声音。
“修延啊,你还是太年轻,容易气盛,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凡事儿都看开了,也就无所谓争不争这口气了。说到底,也是我们当初对不住他,他现在怎么针对我们,都可以理解。”
是一个穿着褐色长马褂的老者,留着花白的长胡子,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一看就是那种德高望重的人。
靠山笑笑,没有说话。
那老者还想说点什么,注意到我站在不远处,问靠山:“还有客人?”
靠山看了我一眼,并未言明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淡淡 “嗯”
了一声。
老者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眼神意味深长的自上而下打量我一番后,说:“既然你还有客人,我就先回去了,代我向邱书记问好。”
靠山略点了点头,说:“我这边还有事儿,我让秘书送您下楼。”
说着,靠山招呼秘书,“你代我送谭叔下楼。”
被唤作“谭叔”
的男人下楼后,靠山问我怎么来了。
我说晴晴找你,给你打电话没有打通,就把电话打我这边来了,让我帮忙找你。
靠山立马皱起眉头,问我说:“她是不是又闹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臭毛病!”
我没有告状,和靠山说:“晴晴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可能是想你了。”
靠山脸上戾色未减,但没有方才那么烦躁了。
等靠山气消得差不多了,我过去拉他的手,温声说:“你得空给晴晴打个电话吧,到底是小孩子,需要更多的关心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