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人渐渐多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池晗光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相信钟锦程的话,他这个人可信度为零。可是潜意识里,她分明已经开始去判断温浩骞这个人,包括这半年来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张池湘云最后留下的字条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
无可名状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来。池晗光感到不安。
她低下头去看地上自己的影子,第一次现,自己如此不幸。
窒息和压抑和着从未有过的可悲,泼头泼脑地笼罩下来。喉口酸涩,眼泪却出不来,好像被人紧紧掐住喉咙,只剩下干涩疼。
她不顾一切地给温浩骞打电话,质问他,爷爷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系?电话拨出去的一瞬刻,晗光切断,她无法理智思考问题,甚至,激动到无法组织语言。
她无法想这件事,一想起来心率就飙高起来,扑通扑通,仿佛下一秒就准备跳出来。只能靠仅存的一丝理智去压制,边走边试图去压制,让自己重归平和。
进宿舍,孟旭和张瑜已经起来了,看见晗光失魂落魄的样子,惊讶道:“晗光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晗光没做声,摇摇晃晃向自己桌子过去。
孟旭见情况不好,走过去拉她的手,“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呀!晗光,你手怎么这么凉?”
一惊一乍,惹得张瑜也紧张起来了,过来关心。
晗光谢过两个室友,“没事,就是头晕而已,”
蹬掉鞋子爬上床,“别管我了,我睡一下就好了。”
睡却也是睡不好,在上面辗转反侧,越睡越冷,裹紧被子还是冷。她爬起来问张瑜借被子,“张瑜,你那床毛毯借我盖一下。”
张瑜吃惊,“你冷啊?”
“冷。”
孟旭:“晗光,你别闹了,你这八成是病了,你下来,带你去看病。”
张瑜少见的帮衬了一句,“就是,这种天气你跟我说要盖毛毯,没毛病才怪。”
晗光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奇怪这两个今天怎么默契度这么高了,想了想,“张瑜,还是你的毛毯借我比较省事。”
张瑜:“……”
去往电视台的路上,晗光一直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好在她不是团柱,大事小事都由上面的师兄师姐顶着,但地铁往返,中途还要换乘,波折周转十分辛劳,地铁里人多空气混浊沉闷,晗光一度恶心想吐。
回到学校,头晕更加厉害,走路像踩在棉花上,晗光自己也感到情况不好,去医务室量温度,三十八度半,愣是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当时已是晚饭时间,她连忙去食堂随便吃了点打,在室友群里通知了声便去医务室打点滴,才刚坐下,月亮花在群对话框里问要不要过去陪,晗光忙说不用了。
退出群消息,手指忍不住去点温浩骞的头像,想了想,过去:今天钟锦程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