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了。”
贺兰定不满意,“要弄些花纹才好,哪怕是简单的花纹都行。”
“可以弄花纹。”
阿塔娜拿着羊毛毡比划道,“先在毡毯上画出图样,然后用刻刀镂空,填补上其他颜色的毛毡片,最后缝合,或者捶打成型。”
只是这样制作耗时太长,根本赶不上工期。甚至集全部落之力,只能赶在下雪前做成一条拼花毛毡。
贺兰定叹气,“让我再想想办法。”
青云求见的时候,贺兰定正两眼放空,搜肠刮肚地回忆着上辈子关于纺织印染方面的知识。
可是把脑袋掏空,他也没想出个什么东西来——每年夏天四件格子衬衫轮换着穿,冬天两件黑羽绒服一长一短闯天下,这样的贺兰定对服装面料什么的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还不如让唐姐穿越过来,她至少会打毛衣。”
唐姐是公司的前台,家里六套房收租。上班只是她的副业,做手工、打毛衣才是她的主业。她享受的是上班摸鱼不被老板发现的刺激感。
“打毛衣!”
贺兰定脑中灵光闪现,随即又萎靡了。首先,自己没有毛线。其次,自己不会打毛衣。那种两个小棍来回穿梭,线与线勾连成片的技术简直是魔法。
可单青云的求见打断了贺兰定的思绪,待听到有人成功做出豆腐后,贺兰定反而高兴道,“这是好事啊,证明我们贺兰部落没有骗人,豆子磨豆浆做豆腐是真的可行的。”
活生生的成功案例就在眼前啊。
待听到那妇女拒绝了鲜于家和窦家的offer,反而主动投向贺兰家时,贺兰定更加高兴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都知道咱们贺兰家才是好人。”
“她提出什么要求没有?”
贺兰定问,“工钱几何?”
青云张嘴,答不上来,诧异问,“还有工钱?”
他们都没有工钱的唉!
“都会有的。”
贺兰定不是给族人们画饼,“她不是咱们部落的,过来做工,我给她发薪水。你们都是贺兰部的族人,我给你们分红。”
“何为分红?”
青云听得一头雾水。
贺兰定解释,“薪水是固定的,分红则是浮动的,部落赚得多,你们就分得多;部落赚得少,你们就分得少。”
青云还是一头雾水,满脸茫然。贺兰定只得又道,“仅仅是我的初步构想,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会召开族会商议定下此时。”
如今自己还是负债状态呢,画饼不能画太满,一切等羊毛制品卖出去再谈。
青云呐呐点头,话题回到来“求职”
的妇女阿季身上,“她没说有什么要求。”
贺兰定想了想,自己坐在屋子里空想也没什么用,不如出去走走,透透气,找找灵感,便起身道,“我随你一道去看看。”
——面试去!
小食摊离贺兰大宅不远,此时将近傍晚,小食摊的生意比下午时候好些,不少镇民下工后过来买一块豆腐带回家,为晚饭添道菜色。
贺兰定到来时,阿英和库姆一人收钱,一人称重,配合得井井有条。小食摊的小马扎上还坐着母女二人,贺兰定估摸着就是来求职的妇女阿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