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那边吃吧,我喜欢那边的。”
她按下了他手机,同他交耳笑道。他五指冰冰凉。她才握住一下就放开了。
“就你毛病多。”
徐宙也白了她一眼,收回手机时反捏住她的手。
乱七八糟地攥在掌心。
“这就不要啦?”
老板都给那破开了皮儿的烤白薯翻了个个儿了,见他们又不要了,有点不快似的。
“不要了,不好意思啊。”
徐宙也拎走两个装好袋儿的糖火烧,牵着南烟向马路另一侧走。
南烟又悄悄把手松开了。
天气肃杀,雪很大。
她给帽子罩在脑袋上,用袖子隔着手里的糖火烧,与他一路在雪中穿行。
徐宙也瞧了眼她身上的这件,他都不知道这衣服什么时候被她给顺走了的。
南烟抬头看他一眼:“那颜料你那边到底有没有?”
“哦,有,”
徐宙也点头,“下午回去看了一圈儿。”
“那我们直接去画室吧,就差一点儿画完了,”
南烟又问他,“你就这么过来了,晚上没去店里?”
“今天这么大雪,没几个人,宋欢他们在,”
徐宙也颇有点在意中午那会儿在天台看到她和怀礼的事儿,“我就来找你了。”
南烟心底也知道他在意,没说什么了。
一路打不到车,走出了一段儿,南烟冷得寸步难行。不知拐入了哪条街,二人随便找了个砂锅店吃了个饭。
徐宙也太能吃辣了,一勺一勺地加,汤飘得殷红。
出来后,雪小不少。
这么冷的天光靠脚走不了多久,还在医院附近打转儿。徐宙也用外套裹着她,手机叫了个车,迟迟才有人接单。
南烟冻得哆嗦,徐宙也揽住她,在路边站定等车。边笑着对她说了句:“怀礼这么冷的天他能送你回家吗?”
醋劲儿还挺大。
南烟笑一笑,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不能。”
“明天穿厚点啊,你还要我衣服的话一会儿去画室给你捎件羽绒服,”
徐宙也打量她身上这件,“也不拿件厚点儿的。”
过了会儿,徐宙也还觉得这事过不去,在意地问她:“你跟他住上下楼,真的是巧合?”
“是啊,冰叔的房子。”
她点头。
“去年在俄罗斯碰见呢?”
“也是。”
“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啊?”
徐宙也挑了挑眉,那长刘海儿快挡到视线了,遮住一双清隽精致的眉眼。
眼神仍带着质询。
南烟抬头瞧他一会儿,忽然认真地说:“徐宙也,晚上我给你剪剪刘海儿吧。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