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过来。”
才挂电话,这时休息室门咔哒一声响。
南烟起来喝水,依稀听到小脏辫打电话,问了句:“徐宙也打来的?”
“啊,是啊。”
南烟望了眼楼上,去一旁倒水喝,“他走了?”
“对啊,他说等会儿还过来。”
小脏辫观察她的表情,始终平平淡淡的,心想这也不像是吵架了啊。
到底怎么了。
“好,”
南烟似乎还没清醒,放下杯子又回去了,“我再去睡一会儿。”
这没头没尾的一遭。
小脏辫更摸不到头脑了。
南烟正回休息室,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一条微信。
怀礼:[回去了吗]
南烟愣了一下,关上门,后背顺势靠住了。
好似又回到了那晚才加他微信的状态,她盯了一会儿手机屏幕,昨晚摔了一下都有点不灵敏了。
斟酌着该回复什么。
困意突然也没了。
她又躺会了休息室的沙发,劣质的皮革味道充斥鼻腔,她似乎真的被他传染感冒。
也许似不仅仅是感冒。
有什么霉菌一样的东西从心底滋生而出。
蔓延至四肢百骸。
无声无息,蚀骨入髓。
她回复。
-[嗯回去了。]
每个字都要斟酌。
好像第一次跟人谈恋爱似的。
他久未回复,她又猜测她离开后他又做了什么。也许聂超根本没找到他,也许就只是吓吓她罢了。
他还在LiveHouse吗。
还是去哪了。
她又编辑:[你呢]
字还没打完,他就回复了她。
-[那就好。]
-[早点睡。]
连续两条,简简单单六个字。
两行。
每行三个字。
她却几乎能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
笑容。
平静温和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