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文合拢掌心,眉间徒然发狠,指关节咯咯作响,“天杀的卫道夫,顾此失彼,倒让我老马,这一局占了上风。”
“那小警察估计也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他就是四年前的李威龙,只当大家都是傻子呢。”
王肖财难掩得意,“恐怕也只有陈东实那个蠢货,还以为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真是可笑。”
“这也多亏你跑了趟内蒙,忙活了几个月,查到了李威龙的老家,连他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翻出来了。”
马德文满怀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目色悠远,“且不急,留着他,我还有更大的用处。”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阵细密的笑声。却不知此时,车内的徐丽已睁开眼,直愣愣地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
寒风将二人谈论的每一个字眼都吹进了她的耳朵里。女人幽幽一笑,复又闭上眼,心无旁骛地坠入梦乡。
……
“现在都好了,都好了,大家都平安无事地,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啊!领导请客!”
人声鼎沸的警务室,梁泽摘下热汗津津的警帽,如释重负地坐回到椅子上。
“上头说,这回梁sir指挥出色,要给你加鸡腿呢。”
同事纷纷围过来打趣。
刚料理好一切的梁泽此时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回去睡一觉,别的什么都无暇去想。他只说:“你们哪懂我的苦?我今天一天可真是忙跳脚。下午在现场,系着二三十条人命,上午还在金蝶参加婚礼。那马……”
梁泽的脸色“唰”
一下凝住。
“怎么了梁警官?”
马德文……?!
梁泽背后一寒,似触电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疯狂跑向门外。
“他怎么了啊……”
“对啊,好奇怪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
身后议论声纷纷。梁泽没功夫想那么多,拼尽全力蹬上二楼,一把推开曹建德的办公室大门。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立了功,想加工资的心也不必这么急吧?”
曹建德也刚从事务中脱身,保温杯的茶叶都还没泡开,就见梁泽不明所以地闯了进来。
“中计了,曹队。”
梁泽面色惨白,虚脱得不得不扶住门框,气喘道:“我们都中了马德文的计……”
国立医院,外科。
“没什么大事,回去养几天就好了。只是你脸上这个伤,别忘记到时候多抹点我给你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