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又将毯子收回去。
一般权贵的住宅都在距离皇城不远的地方,萧慎为了显示对萧琢的荣宠,特意将他的住宅赐在了距离皇宫最近的荣康坊里。
坐马车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逢喜睡熟了,头一歪,倒在萧琢肩膀上,他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跟异性贴这么近,她身上的香很熟悉,是她用习惯的梨香,和他房间里的檀香交融在一起的味道。
隐隐透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旖旎,萧琢搔了一下热的耳垂,没什么事情比彼此身上的味道交融来得更亲密和羞涩了。
到门口的时候,逢喜睡得正熟,萧琢推了推,她只是嘤咛了两声,又低头睡了。
他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心里想着,是把她抱出去还是扛出去呢……
抱出去是不是显得太温柔了一点,让人家看见怪不好意思的,还是扛出去吧。
他先将人搂在怀里,然后一步步下了马车,又把她往肩膀上一掂,跟扛麻袋似的带进去了。
逢喜睡着睡着,觉得血液倒流,头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就见着青灰色的地砖,还有萧琢的衣角。
???
她拍了拍萧琢的背:“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行,他肩膀硌着她的胃,实在不太舒服。
萧琢于是略微弯腰,将她放了下来扶好,眉头快打成一个结,他动作挺温柔的,走得也稳啊。
逢喜顺了顺自己的心口,捶了他胳膊一下:“你要么叫我起来,要么抱我下来,谁跟你似的扛着,只有绑匪才这么扛人好吗?”
“带你下来就不错了,抱着那是另外的价钱。”
萧琢被她这么一说,恼羞成怒,绝不承认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好在逢喜也没拿他当丈夫当恋人,也不会用这种标准来要求他,并不生气,只是被抗得不舒服,所以随口提一嘴。
她摁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往前走,着急回去睡觉。
萧琢怕她摔倒在路上,于是去牵她的衣袖,让她跟着自己走。
逢喜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这样。”
她解释:“牵袖子会晃。”
以手腕为中心,萧琢被烫得要烧起来了。
他磕磕巴巴的:“那,行。”
萧琢带着她走得很慢,半刻钟的路走了一刻钟,一前一后进了房间,逢喜看见床,将外衣一脱倒头就睡。
萧琢看了她一会儿,将她的脸扶正,怕她闷死在被子里,然后去端了盆热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