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心看到心中男神对自己无动于衷那种失落还带着兴奋,矛盾得自虐。不论想表白想透露的心情多么狂热,最终还是自己泼自己一盆冷水。今天好心好意煮顿美味去讨好男神的家人,一把热情的火却被所谓男神的接触淋熄。
听说食物吃起来的味道跟主厨有关。如果关东煮吃起来又酸又苦,是夏一心的心情。
夏一心咽了咽口水,瞥眼瞟了对面的江哲平一下,微微嘟了嘟嘴说:“衰神!我吃不下,先走了。”
百感交集,何谈冷静,离开现场最好不过。
“一心姐姐,你要走了?饭还没吃啊。”
刚洗完手出来的江海儿见一心拿起皮包,不禁问。
“对不起,海儿,我忽然想起妈妈今天交待了一点事情,挺匆忙的。我竟然给忘了。她刚才催我回去了,姐姐下次来再陪你。记住听叔叔话。”
夏一心左手轻轻搭着女孩的肩膀,温和地说道。这么多年,她还是离不开那句话。她矛盾得坦白,然江哲平的矛盾是隐匿的。大家都在厮磨。
“可是,我想跟一心姐姐聊天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真的很像妈妈,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想跟姐姐说,想跟姐姐分享。甚至想跟姐姐住在一个房间。”
激动之时,江海儿拉到夏一心被烫伤的右手背。外面触摸起来还有异常的余热。夏一心忍痛扭眉的表情给女孩细密的心思所现。
夏一心急了,立刻缩手转移话题笑着说:“原来是想聊天。”
她拿出随身的签字跟便利贴,在纸上写上三种联系方式:邮箱、QQ、电话,把纸片递到她眼前说:“我不信你没手机的,但不能连做功课的时候也聊哦。好了,真的要走了。”
但儿童的坦诚总是不识相的,夏一心写满谎言的脸让锐气当头的女孩不悦。她扁嘴接过便利贴,拧眉直直盯着餐桌大喊:“江哲平……一心姐姐的手烫伤了是不是你的杰作!”
夏一心不禁捂着额头,一脸难堪。
“唉,不可以这样跟叔叔说话啊,是姐姐自己不小心而已。”
夏一心半跪在地,双手温柔地压制着女孩的双肩,意图平息她的冲动,阻止叔侄间的骂战。她耐心解释着谎言说:“更何况姐姐真的要回去,不只是帮妈妈的忙。姐姐也要“做功课”
。”
“什么功课?”
她自豪一笑说:“老板第一次将案件交给我全权处理,下星期提堂审判。要赢检控官就像海儿考试一样,是不能打没有自信准备的仗的。海儿下个月不也要考试了吗?拉钩吧,我们都交最好的战绩给对方看。”
伸出右手的尾指。
“好吧!”
在院子绕了一圈回来的江董事长欣赏道:“一心不会一开始就输在战场上,不论是什么角色,都是种实力强势。既然你坚持备战,我们也不好意思留你。不论什么时候我这个老头子永远买一心赢的。”
“谢谢董事长!现在的我可是勇气不足,我先走了!”
夏一心微微鞠躬,礼貌道别便离去。
不寻常的突然告别。让本来一顿不需太多的酱料的午餐变得乏味。江海儿往碗里的食材挤满红红的辣椒酱。看着她永不满足地倒酱料,江哲平一把抢过酱料瓶,冷冷道:“你是味觉失调吗?”
“你管我?你不也倒这么多?你可以我也可以,反正重口味是你教我的。”
江海儿反驳道。
“死丫头,这里论年龄论辈分最小都是你,竟然有胆顶我大爷的嘴,还顶得头头是道的样子。”
江哲平把辣椒酱放得远远的,就怕侄女呈一时得意吃太多喉咙炎,就起码一星期没人顶嘴。这种生活多不过瘾。
“确实,我也感觉这锅东西好像没放调料一样。”
江董事长看这碗里一堆白萝卜跟海带,仅有的几颗鱼丸正生闷气,“凭什么你们俩就大鱼大肉,我就只有几颗鱼丸。一大堆海带都给我了,跟吃草有什么分别。”
江董事长不停往碗里的食物倒着酱油、辣椒酱说。
不愧是一家人,口味一样,味觉也同时消失一般。三人抢着加酱料的幅度前所未有,吓得管家一额冷汗,明明刚才例行试吃的时候,这锅东西味道十足……
江海儿一边咬着鱿鱼一边说:“太爷爷,鱿鱼你又咬不到,吃太多肉又对心脏不好,我跟叔叔只是替您老着想着想,您就别生气嘛。”
她继续往江董事长的碗里夹白萝卜,“太爷爷,正所谓冬宜萝卜夏宜姜,您就多吃点,强身健体,长命百岁。”
“臭丫头,爷爷该吃什么,要吃什么用得着你教吗?”
江海儿做了一下鬼脸,坐回原位边吃边沉重想:不知道一心姐姐下次来会不会陪我们吃午餐,都怪你江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