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的身子一怔,回过头来的时候,眼底里的激动,无从遁形。
他的眸子里,有一层雾气闪烁,却倔强的不允许它们扩散。
“不必了,你还是自己保重身子吧!”
说罢,广陵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侯府。
沈临清回头的时候,在魏羡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沈临清看着狼籍满地的华阳居,却觉得心情舒畅:“侯爷,如何?”
“这家,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分!
今夜,咱们算的上是彻底的和冯氏撕破了脸,这么多年,她在侯府作威作福惯了,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就把管家之权交出来!”
沈临清却不以为然:“她想得美!
我把账理清了再说其他!
这些年,她监守自盗了多少,我便让她吐出来多少!
那都是侯爷用命换回来的荣华富贵,他们母子二人坐享其成,却还要对你百般迫害!
这世间哪有这种道理!”
看着眼前的女人,义正言辞的为他抱不平,魏羡忽然觉得心中一暖。
淡然一笑,紧紧的盯着沈临清,不疾不徐道:“到时候东西拿回来,本侯若是一命呜呼,对你也算是有保障!
就算是本侯死了,你也能够做一个快乐的小寡妇,过吃喝不愁的日子!”
沈临清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是有一些心虚的挤出一声干笑:“什么快乐的小寡妇!
侯爷,您可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
你听谁说过,死了男人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的?
您活着,我才有靠山!”
您要是死了,我也就跟着小命玩完!
沈临清的彩虹屁,拍的那是行云流水,魏羡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来的弧度,异常迷人。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冯氏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的把管家之权交给你!”
看着她手里那一摞厚厚的账簿,魏羡道:“明让楼枭出去找几个靠谱的账房先生……”
“换那个银子干啥?
这点账目,我还是能行的!”
沈临清坦然,倒也不是她硬揽活计,当初念大学的时候,她选修的金融会计,做表格查账目,不在话下。
这些账目,不过是洒洒水啦!
等这些账簿被她弄明白自己,冯氏只怕哭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