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璇一愣,杨桓却是一脸的无奈,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阿璇,本相担心的事情,这就来了啊。自从秋狩回来,沈天枢少说来了五六次了。”
清璇也吃惊:“他来了这么多次,为何我一次也没见过他?”
杨桓故作淡定地摸了摸鼻子,轻咳道:“咳咳,其实我是见你秋狩受了惊吓,便想着让你休息几日,其它的事情,能推的便替你推掉了。”
清璇一下子便猜到杨桓的心思了,分明是他担心沈天枢把自己拐跑了,他再难见着了,这才故意推延这事呢!
清璇便笑,觉得这杨桓跟个孩子一样,从前怎么没发现他这样幼稚呢?杨桓却觉得清璇笑地甚是好看,怎么看也看不厌,便就一直这么痴汉一样地看着她。
清竹却欣赏不来主子们的“相看两不厌”
,他心急如焚,急得跳脚:“相爷!这次可不是只有沈家公子一人来了!沈家的太太和老爷也一并来了!小的们不敢拦,把他们迎到了花厅,就等着您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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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桓脚下生风,生怕走得慢了。
开玩笑,岳父岳母就在花厅等着,难道自己还能摆个谱不成?怪就怪清竹那家伙说话说不清楚!不能一次性把来的人交代清楚么?
沈庆刚坐在圈椅上,面色很是难看,阴沉得很。沈夫人则面色焦急,寻声看去,见只有杨桓一人来了,不禁面色失望。
沈庆刚是个脾气暴的,又是个爱女如命的。他一看见杨桓过来了,还不等杨桓说话,他便怒目而视:“丞相!咱明人不说暗话,想必丞相是知道我为何而来的罢!”
杨桓微愣,嘛事给二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正想解释,便听见沈夫人催道:“现在还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我且问你一句,你那日秋狩身边带着的姑娘,到底是谁?那和尚虽说品性不好,可他说的话,到底几分的真,几分的假?”
杨桓抿了抿唇,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看着沈夫人说道:“夫人心中想的,其实就是事实。”
四下俱静。
纵是来之前便有了心理准备,可骤然听见杨桓说出这句话时三人还是惊地目瞪口呆,仿佛一道惊雷在三人脑海中齐齐炸响一般。
“你……所言非虚?”
沈天枢惊的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指着杨桓说道:“难怪我之前见清璇便觉得格外亲切,原来她本就是我妹妹,你……你竟然不告诉我!”
这话触及了沈庆刚的逆鳞,他冷哼道:“还多亏了那和尚一通瞎扯,不然老夫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老夫的女儿还活的好好的,竟然还就在老夫的眼皮底下!”
“伯父,”
杨桓无奈,只好说道:“并非伯父所想的那样……”
“哼,老夫可担不起这声‘伯父’!”
沈庆刚不喜杨桓,权当他在故作姿态,便说道:“老夫虽卸了尚书这个官,可女儿却还是养得起的,今日老夫便是来接自家的女儿回府的!”
沈夫人也急了:
“丞相!你既然承认了清璇乃是我们沈家的女儿,那为何今日我还没看见我璇儿?难不成丞相还要扣着不放?”
正说着,众人便看见一个娇俏姑娘打了帘子进来,她蹦蹦跳跳的,活泼的很,显然心情极好的模样。
那姑娘一见众人这剑拔弩张的模样,吓了一跳,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沈夫人一下便哭了,搂了清璇在怀里,呜呜咽咽地说道:“清璇……我苦命的璇儿啊……你可知这四年来……娘就没过一天的好日子,你究竟是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