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木被一脚踢开,还在惊讶与错愕中反应不过来,但是身体倒是反射似的摇摇晃晃站起来。
手上的疼痛慢慢减弱了,可胸口却像堵着什么似的,喉咙一股腥甜,刚刚站稳便“呕”
的一身,呕出一口血来,足以见得穆碧涵下手之重。
更可气的是,穆碧涵踢完他竟然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鞋,好似方才踢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擦完才一拱手,行了个不大正宗的礼,“大人,不知道您对武学有没有了解,但是不管您有没有了解,想必我的身手,我徒弟的身手你也看见了。
我们有这样的身手,为何要这个女子去偷图?”
说着便看向几步之外的上官木。
“另外,我踢这一脚呢,并非是想对这公堂不敬,不是想替大人肃清公堂,也想告诉一些人。
我肯上堂并非是畏惧什么,而是觉得此事我坦坦荡荡没什么扭捏的必要,也算给自己省麻烦。
若是我真的心虚做了什么,就堂内这些衙役,与门外那些侍卫,你觉得拦着住我么?”
上官木好不容易站稳,听到这番话,一下子气血上涌,竟然直接倒地昏厥了过去。
而房顶之上,朱雀的探子见到一向不可一世的上官木这般吃瘪,没有忍住,噗嗤一下,竟笑出了声音。
这一笑他自己也一慌,脚下一个没踩稳瓦片发出了些声音。
原本穆碧涵倒是发现不了他,只是这纰漏一出,不止穆碧涵就连莫烽
也发现了房顶有人。
那探子一个害怕,赶紧离开了,不敢再听。
回到寝殿这刚才发生的一字不落的告诉穿着寝衣坐在床上看折子的姬灏轩,姬灏轩听完竟然哈哈大笑。
转头便冲着朱雀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事根本就不用咱们插手。
不过话说回来,这上官木也是个可怜人,满宫的人就他不会察言观色,竟然傻傻的以为我真的与他姐姐情深似海?
看在他这事办的不错,给我拖到了时间的面子上,回头啊,你找个机会把实情透露给他,我也不做别的处罚了。”
“是。”
公堂之上,穆碧涵发现有人偷听,脑中当时便想到是姬灏轩,自己又多了一个他是装病的证据。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不太严谨,虽然这事更像姬灏轩做的,可是朱雀未必做不出来。
人前他是朝堂上的四品带刀侍卫,至于人后,别人不知道但穆碧涵知道,他是掌握着姬灏轩一手培养的暗杀组织的人,这人也并非他差遣不了的。
没了聒噪的上官木,大理寺卿只觉得耳聪目明。
虽然穆碧涵的行为有些僭越但至少能看出来这个人,心思缜密武功上乘,即使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能表明穆碧涵没有指使媚九娘。
但大家都是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穆碧涵实在没什么差遣媚九娘的必要。
因此大理寺卿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觉的便偏向穆碧涵了,再看媚九娘只觉得她行为说不出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