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姑娘怎么了?有没有找过大夫?”
我问。
“最近觉得心慌气短,日日思睡,前些天去城东的药店找老中医看了,姐姐,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他说婉儿有喜了!”
婉儿双手掩面,抽泣着。
我看不出来她是伤心而哭还是喜极而泣。
“我一个姑娘家,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有喜了。哎,现在我都不敢去郓哥店里帮忙了,姐姐,我……我怎么办啊?”
婉儿说着,又掩面抽泣起来。
我也无比震惊,我只想着等武二回来再解决他俩的事,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了孩子。
“这……是真的吗?你真有喜了?”
我问。
“我请姐姐过来,就是想让姐姐再请个大夫帮我看看。姐姐,你说我要是真的有了喜,该怎么办呀?”
我也沉默了。在现代,未婚先孕甚至只见孩子不见父亲的例子比比皆是,但我们现在是在大宋,这个主我还真不敢替她做。
罢了,还是先找个大夫来看一看,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再说吧!
我安顿好婉儿,独自去了乌衣巷。
我听说乌衣巷里有个姓谢的老郎中,他医术高明,声名远扬,只是不怎么好请。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谢郎中总算来了。他只隔着帘子为上官婉儿把了把脉,就笃定地说:“小娘子,你家这位是喜脉,看脉象已经三个月了。”
我似乎还不肯相信这个结果,让谢郎中再仔细瞧瞧,谢老郎中因为我质疑他的医术而显得有些恼怒,他把衣袖一甩道:“我说话向来是一槌定音,说是喜脉,便必定是喜脉!”
其实我不是不相信谢郎中,而是不相信摸一摸脉搏就能断定怀孕的做法。
在现代,验尿完了还不算,不是还得打比才能确定吗?
送走了谢老郎中以后,婉儿哭哭啼啼地站在我面前,问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