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抱歉。我已经尽量小声了。得给您包扎一下,请您先配合一下。”
白牧川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坐在了床沿。
刚刚腺体又痒又痛,他没忍住,抓得用力了一点,不小心抠出了血。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本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信息素匹配度降不到安全值,他怕自己会弄伤安渝。
他可以控制自己一次两次,但一辈子那么长,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包扎完后,实验员过来了。
他查看了白牧川的身体数据,建议道:“你的身体状况和情绪都会影响到腺液催变剂的效果。你尽量不要想他,这样才能更好地达到降低信息素匹配度的目的。”
不要想他。
这很难啊。
这不是他想做就能做到的事。
越想忘记一个人时,那个人在脑海里出现的频率反而会越来越高。
白牧川直白地道:“我做不到。我很想他。”
实验员:“你可以做一些感兴趣的事。”
白牧川:“我没什么感兴趣的事。”
实验员指了指墙边的书架,“你要不看会儿书?”
白牧川走到书架前,拿了本菜谱。
实验员:“你喜欢烹饪?”
“不喜欢。”
白牧川补充道,“我喜欢做饭给老婆和儿子吃。”
对于烹饪本身,白牧川完全不感兴趣。
白牧川盯着菜谱,满脑子都是安渝夸他做饭好吃时说过的话。
实验员:“你又在想他?”
“我忍不住。”
白牧川放下菜谱,从茶几上拿起了电脑包。
他打算工作一会儿,结果刚开机就看见了电脑桌面。
那是季安渝靠在他怀里睡觉时偷拍的照片。
完蛋了,更想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