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说完,在座的朝臣们脸色均是一变。
这何奇真是好大的胆子,贪下了赈灾的财物、搜刮民脂民膏、□□妇女,这些证人证据被一一摆了出来,他便是不死也得掉层皮。
“谢家贪墨案才过去没多久,何奇便做出这样的事。”
魏祁见状连忙跪了出来,“请皇上严惩何奇!”
赵长生转了转酒杯,满意的朝魏祁点头。
“是臣教子无方。”
安平侯出列,跪在了赵长生面前,“臣以后一定好好教训他,好让他知道厉害。”
“是吗?”
赵长生轻笑一声,“朕向来是相信安平侯的。”
他见安平侯脸色好转,接着道:“只不过国有国法,便是朕相信,也得按律例来。来人,把安平侯,何奇,田亦以及证据都带下去,容后再议。”
安平侯一怔,疾呼求皇上开恩,却被捂住嘴拖了下去,庆功宴突然便安静了下来,有聪明的便是想到安平侯此去怕是回不来了。
“开席吧。”
赵长生一边说一边给姜抚枝乘了碗鱼汤。
姜抚枝看着不远处地面上留下的血迹,胃里一阵翻涌,一低头又见碗里漂浮着一层油,鼻尖似乎还能闻着鱼腥味,一阵恶心上涌,慌张的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只是那杯子里装着的是酒,喝了下去根本压不住反胃感。
“阿枝?”
赵长生连忙放下碗,见她背过身干吐,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姜抚枝推开他的手,缓了缓道:“文武百官看着呢,我只是有些吓着了。”
她说完装作没事的样子又夹了一筷子狮子头,闻着味又背过身去,赵长生等她缓过这一阵,直接抱着她离了席,朝着阿仆道;“叫太医来。”
庆功宴上帝后突然离席,留下不知所措的朝臣们,他们看了看姜家的人,见他们面带疑惑,又看了看太后,只见太后带着笑意,悠哉的端起了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赵长生抱着姜抚枝一路小跑往坤宁宫走,手上抱着她却依旧稳当。
“我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忙着庆功宴累着了。”
姜抚枝看四面没人,伸手替他擦了擦汗。
“手怎么这么凉?”
赵长生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又不舍得对她发脾气,只好板着脸自己生气。
便是吐了大半的酒,姜抚枝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她的脸通红,傻乎乎的收了手往自己的脸上捂着,是凉了些,“可能……是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吧。”
她努力为自己找着理由,赵长生越听脸色越难看,不顾宫门前她想下来,直接把她抱回了寝宫放在床上,“身上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姜抚枝眨眨眼,“没有了。”
“真的?”
“真的。”
她用力点头,又觉得有些恶心,连忙躺好。
赵长生在姜抚枝床边守了一会太医才来,他行了礼后,隔着帘子给姜抚枝诊脉,很快便松了手,还没开口,便被赵长生叫去了外面。
“恭喜皇上,娘娘这是喜脉啊!”
赵长生脸上不见高兴,背着手看着他,“那方子是你呈上来的,皇后她一直在用药,这是怎么回事?”
那太医连忙跪下,“臣……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