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一哽。
祁砚旌见他腮帮子微微鼓起,是又要生气的样子,总算笑起来拍拍他的头顶“好了,不逗你了,以后都好好穿衣服。”
昨天捆着浴巾在许珝面前晃了三遍,冷静下来后祁砚旌就有些后悔了,懊恼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即便都是男人,但以那种形象出现在对方面前也相当的唐突不礼貌,甚至可能会吓到许珝。
深刻反思后,祁砚旌在今天洗澡前,特意准备了得体的服装,没想到许珝是真被吓得不轻,直接不敢睁眼看了。
但他捂着眼睛缩在门边嘴硬装凶的样子,又不可控制地激了祁砚旌深埋在心底的恶趣味。
他不得不一边心有愧疚,一边肆无忌惮地逗弄许珝,赶在真正把人逗生气前,顺毛安抚。
许珝被臭男人摸着脑袋,怀疑的目光毫不掩饰。
他上下打量祁砚旌身上的男德套装,但愿他能记得自己的话,以后都好好穿衣服。
“行了,”
许珝挡开祁砚旌的手,“起开吧,我要洗漱了。”
他说着往里走,腰却突然被祁砚旌环住往后拖,在祁砚旌手臂的力量下,跌跌撞撞地后退。
许珝毛彻底炸了“你又抽什么疯”
祁砚旌半抱着许珝,轻而易举将他拖到沙上坐下,手按在他头顶“穿鞋,里面地很湿。”
许珝一愣,因为生气全鼓起来的脸颊一时找不到出气口。
祁砚旌好像是为他好。
地湿的话容易跌倒。
受伤就会影响电影的拍摄进度。
半晌,许珝头毛软乎下来,手指揪着沙垫的流苏,闷闷地哼了一声“哦。”
今天的戏需要出外景,是许珝和祁砚旌的第一场对手戏。
吃过早饭后,两人一起去了片场,氛围还算和谐,只是隐隐弥漫着一丝尴尬。
导演闫崇平比他们早到了一点,正在看高空镜头里光替的走位,见他俩过来,招了招手。
闫崇平脸型偏长,天然一副严厉的长相,不说话时目光锐利很能震慑人。
祁砚旌跟他合作过多次,早已是老熟人,落座时还说笑了两句,许珝则老老实实问了好,才在闫导的左手边坐下。
“等下从这里开始,”
闫崇平不爱说废话,指着监视器直接讲戏“小许站在第二根柱子边上,群演会从右边跑过来,你就往前冲,扑他身上,两人一起往地上倒。我们机位在这边,你注意仰着点儿。”
这场戏拍的是祁砚旌饰演的刑警盛阳追捕逃犯,许珝路过见义勇为的内容。
“你当时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小偷,见周围有人尖叫没多想就扑了上去,没想到后面马上追出另一个人,给犯人铐上手铐,你才知道原来连刑警都惊动了。”
闫崇平继续说“你这时候正在筹划犯罪,和刑警队长打上照面不是件好事,所以这里有点内心戏,要慌一下然后尽快调整,用小老百姓遇上大事儿的无措来掩饰真正的烦躁和不安,能明白吗”
许珝点头“懂了。”
“好,”
闫崇平又看向祁砚旌“你没什么事儿,听见我喊就冲出来,把小许拎开给群演铐手铐,动作利索点。”
“行。”
外景条件不比棚拍,一切从简,许珝和祁砚旌两人将就着坐在原地,等化妆师提着箱子来补妆。
十五分钟后,场记打板。
正午土路日光灼眼,一名黑衣男子跑过,带起满地尘土,也引得周围提菜篮子的女人们惊声尖叫。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快”
千钧一之际,路边的许珝甩掉手里的老冰棍,纵身扑向男子,两人一同重重摔向地面,都被扬起的尘土蒙了眼。
许珝眯着眼睛死死锢住男人的手臂“偷东西了”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