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在想,这么好的姑娘,我还没睡——够,怎么就能这么放弃?”
沉闷悲怆的气氛被男人半真半假的话打散,沈玄清仰头闭眼,压下眼底的雾气。
见她没像往常那般回呛,男人犹疑了片刻,大掌往她脸上探至眼眶处,手掌所触的地方,湿濡一片。
他扳过她的脸,借着灯光打量她的神色,只见鼻头泛红,眼底雾蒙蒙一片。
边城的心猛地缩了一下,指腹擦过她的眼皮,声音微微颤抖:
“傻瓜,哭什么,早就过去了。”
沈玄清躲开男人的视线,微垂着眼皮子,任酸涩缓缓稀释。
男人的语气带着些许释怀的轻松,落入她眼里却是另一番画面。
当同龄人还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享受知识熏陶时,他就已经开始为生计奔波。
除了要养活自己,还得养活家里人。
付敏的情况,她略知一二,自己尚且都泥菩萨过河,更遑论要照顾一个叛逆期的儿子。
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换作是她,估计连温饱都成问题。
男人晃晃怀里的人,又恢复了平常那般轻佻的口吻:
“怎么?心疼我?既然如此,那不如给我点甜头。。。。。。”
后半句说得转了几个音,透露着一副混不吝的痞气。
才升腾起的同情心被男人击得荡然无存,她别过脸去,欲从他怀里出来。
屁股才离了半寸,再次被人蛮力按了回去,男人往回找补:
“我喝醉了,刚才说的是醉话,你知道。。。。。。”
臀部的炙热越来越热,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沈玄清蓦地睁大了双眼,再次恼怒出声:
“边城,这个时候,你居然能。。。。。。”
男人将她往怀里压了几分,不自在地咳嗽两声:
“清清,我是个男人,看得到,吃不到,自然有生-理反应。如果没反应,那才真的有问题!”
“你要不要脸!”
“在别人面前要,在你面前不要!”
“。。。。。。”
这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厚。
见女人恢复了往日的战斗力,男人这才暗吁一口浊气。
似皎月一般的姑娘,清清冷冷挂在天边就好,没必要照进沟渠里,他不忍,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