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
就……很尴尬。
琵笆女听到九道的声音,知道真正能救命的人来了,于是拎起裙角,转身跪到九道面前,声泪俱下道:“长老救——”
话没说完,一把迷药洒从天而降,她就这么晕了过去。
九道处在迷药中央,垂手而立,一动不动。
左耳唇上,那颗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银色坠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带了回去。
他刚刚沐浴完毕,周身雅淡清香,他换了身雪白的云袍,干净的像是天山之上未经污浊的雪。
——当然,眼前这位的性子和天上的雪没有丝毫关系。
王业美愤然抬头,就见闻觉蹲在屋顶边角,一脸的理所应该。
好,很好!
王业美咬牙,人赃并获,省得我去找你了!
抽出流影剑,王业美直指闻觉。
这挑衅的架势,让闻觉十分讶异,挑了挑眉。
轻微的动作落在王业美眼里,仿佛对方是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于是,更气了。
王业美大喝一声,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作势就要向闻觉刺去。
因九道在场,闻觉没了弟子选招大会上的狠厉,他跳下屋顶,轻飘飘地把王业美按在了地上。
王业美:……草!
花船上的人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不远不近的围了个大圈。
王业美倒不觉得丢人,毕竟如果他能……十个闻觉都不够他打的。
就是觉得憋屈。
他挣开闻觉的控制,忽然把气撒向了九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周围爆发出一阵马上就能吃到江湖最大瓜的欣喜之声,闻觉的眼神也炽热起来。
九道眸光不变,“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纵容他给你下药?”
话一出口,王业美就悚然一惊。
没有强烈反抗,那就必然是默许——世人不都是这么想的吗!
你追我赶,你寻我躲似的游戏,不是被说书人放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嚼吗!
但他……是受害者啊!
王业美心下一痛:我不是说过要保护他吗?
怎么因自己无能,反倒苛责起他来?
懊恼加自责,持剑的手,也就有一些抖。
九道盯着王业美看了几秒,又扫了眼晕倒在地上的琵琶女,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扫脸上阴霾,心情颇好地笑了笑:“阿美若是生气,为师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他分明在笑,周遭空气却冷了几分,吃瓜群众打了个寒战,才恍然想起若是抛开那些缱绻暧昧的风流传言以及“以天下为已任”
的头衔,眼前这位江湖砥柱,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于是纷纷弃瓜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