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来了个天不怕的不怕的沈故渊,准他们先斩后奏,甚至给他们请了两个皇令,让他们做起事来腰杆都挺得很直。
“你该做的都做了,就没什么问题。”
沈故渊随手将折子一放,侧眼看他:“担心我?”
秋收结束,该吃饱的蛀虫都吃饱了,还论什么论?沈知白先前就是这样撂挑子不干的。
“不。”
沈知白摇头:“池鱼让我帮你,我只是担心你完不成承诺,她也会被殃及。”
这倒是的,先前沈弃淮掌管秋收之时,他们也曾经效过力,但遇见贪污腐败,禀告上去,往往都是不了了之。追问一二,沈弃淮都敷衍说是最近太忙,等秋收结束之后再论。
倒是个情种啊?沈故渊眼珠子转了转,朝他勾手。
“息怒息怒。”
赵饮马哈哈笑着打圆场:“不过咱们最近也挺痛快的啊,今儿我还把一群想糊弄事欺压百姓的狗官揍了一顿,那滋味儿,别提多爽了!”
“做什么?”
沈知白戒备地看着他,但还是下意识地靠过去两步。
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沈知白摸摸地揣回了袖子里,但还是怒气难平:“武功高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好歹是来帮忙的,这么尽心尽力,他也不知道态度好些!”
“这回你帮了我大忙,甚至不惜得罪丞相家,我欠你人情。”
沈故渊一本正经地道:“为了还这个人情,我把池鱼嫁给你,如何?”
“惭愧。”
赵饮马抓了抓后脑勺:“多年前我就曾在五十招的时候败给过悲悯王爷,本以为几年勤奋能有所长进,没想到在殿下这儿,两招都过不了。”
微微一惊,沈知白瞪眼:“你……”
微微一惊,沈知白有点意外:“他武功那么高?你可是朝中公认的第一武士。”
“别跟我拿虚架子。”
沈故渊挑眉:“你本也就喜欢她。”
“我也会啊。”
赵饮马干笑:“可是昨日想跟殿下过招,两招还没到就……小侯爷保重。”
这些日子沈知白替他督察淮南淮北的收税情况,每天早出晚归,还好几次在外头迷路了回不了家,得罪的人也不少。要不是喜欢,哪能为宁池鱼一句话就这般赴汤蹈火。
“嗯?”
沈知白皱眉:“我会武!”
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上什么人都不奇怪,但沈故渊觉得奇怪的是,这位心思缜密、颇有能力的小侯爷,怎么就眼瞎看上池鱼了?
赵饮马心有余悸地摇头:“小侯爷,我是在护着你啊。”
姑且算宁池鱼运气好吧,既然运气都上门了,他也得帮她一把才行。
“赵将军。”
沈知白很不高兴:“他欠揍,你还护着他!”
“知白喜欢的人,自己会娶。”
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沈知白退后半步:“不劳三皇叔操心了。”
“小侯爷!”
旁边的赵饮马连忙将他制住,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