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他忍不住火:“这么恶劣的天气你跑到施工现场,你是疯了还是想死?你要是想死那还真是挑对了地方,等人现你的尸体,都已经是三天后!”
沈以念缓过来,低头跟他道歉:“对不起……不对,谢谢。”
陆忱席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以念朝他示意,等陆忱席靠过去,她用尽全部力气抱住他,闭着眼脸上努力克制恐惧。
“谢谢你,谢谢你过来找我,我真的以为,我差点就要死了。”
陆忱席轻而易举可以推开她,却没有。
“你放心,祸害遗千年,你不会死。”
沈以念扯了扯嘴角,浑身却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字,她小声说:“我想睡一会。”
有人告诉她,睡了就不疼了。
陆忱席盯着她,良久,“一个小时后我叫醒你。”
沈以念安心的闭上眼,梦境中却闪烁许多画面。
暴雨,山上,哭泣,以及一个有力的拥抱,她似乎依靠着那样的力量坚持了很久。
可是无论如何,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恍惚间睁开眼,她满头大汗,而外面,狂风停了,雨却没停。
“我睡了多久?”
沈以念嘀咕着,侧头看陆忱席,却现他同样在看着她,用一种冷冽,或者说审视的目光。
“怎么了?”
“你做噩梦了。”
“嗯……”
沈以念摸了摸满头的汗,她想到那个梦,头就会很痛,“好像是。”
陆忱席追问她,“梦到什么了?”
沈以念看着他,唇瓣白。
“徐晋亦?”
陆忱席冷嗤。
瞬间,沈以念血液冷却。
“你怎么知道?”
她羞于欺骗他。
在内心深处,徐晋亦仍然是拯救他的一抹曙光,即便徐晋亦再令人作呕,这点也不可湮灭。
“你刚才做梦,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沈以念沉默。
陆忱席说:“你是不是今天一直幻想着,徐晋亦会救你,我出现的那一刻,你应该失落大于庆幸吧?”
沈以念愕然,坚定且用力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我对他早已经失望大于一切,我恨他,不会对他抱有任何幻想,我刚才只是……只是……”
她要怎么说出来。
徐晋亦曾经不顾一切救过她的命,在深山,在暴雨中,在她快坚持不住的那一刻。
“只是什么?”
陆忱席逼近她,居高临下,本就窄小的车厢,使他健硕的身形压迫感更足。
沈以念不得已仰头看他,从他冰冷的表情中,察觉到前所未有的严肃。
“沈以念,我不吃别人丢掉的东西,如果你还不懂得收心,那你趁早远离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招惹我的代价。”
他压低声音,似是威胁,又像是诱惑。
沈以念愣在原地,眼看着男人的脸靠近,然后与她的唇贴在一起。
他居然开始恶劣的亲吻她!
不是那种暧昧的亲吻,而是惩罚性的,疼得沈以念紧皱起眉头。
但心里也明白到陆忱席的意思。
下次她再做梦念出徐晋亦的名字,以后就不止疼这一个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