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正待说些什么,却是忽地耳朵一动,眸色转瞬凌厉,扬手将剑拔出横于门前!
“砰!”
几乎是同时,房间木门突地被大力踹开,摇摇欲坠间,踹门的衙役险些将脖子送上剑锋!
原是衙门的不知怎么听见消息,来这逮人来了。
“堵在这干啥!还不进去把人给我……”
瞅见一脸凌厉的沈言,师爷的叫嚣生生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憋得满脸涨红。
那么多衙役围在门口,却是被沈言一人一剑堵了个干脆。
师爷的小胡须抖了抖:“胆敢,敢窝藏罪犯,一并,并治罪!”
车升岸一听吓晕过去了。
沈言晃了晃剑柄,将腰间玉牌甩过去,似笑非笑:“你们大人应当没瞎,让他半个时辰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师爷感受着手里的温润,心下怯意更甚。
虽说冶州少有贵人来,但难免他倒霉就遇见了……
“这……”
魏君遇十分好心地提醒:“只有半个时辰哟”
“快!留些人守着,剩下随我会衙门!”
“是!”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医馆一下子便炸开了锅,伸头窜耳地想要打听,沈言冷冷扫了一眼,成功断绝那些探寻的目光。
转过头来,见魏君遇正盯着她:“小将军好功夫!”
“……殿下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想来王爷那边也快传消息回来了,既然官府不信你,消息传回来之前,倒不如用我的身份做遮掩,好歹我还有玉牌可以证明身份。”
魏君遇点了点头,看着晕倒的车升岸,心里琢磨着案子,算了算时间,距离发现死者已经过去一天,却毫无进展,实在着急。
而且又是谁告诉官府他的行踪呢?他跟着沈言,走的路基本上都绕开了追捕他的官兵,只去了个书院,就被抓到了。
书院里他见过的不过那几人和李叔……是有人通风报信了么?魏君遇将那几人的脸一一想过,却没有什么头绪。
没有谁是有告密动机的。
在半个时辰将尽时,知府气喘吁吁地滚进了雅间。
晕头转向地被师爷带到沈言面前,他头也不敢抬,恭敬递上玉牌,先行请罪道:“不知小将军在此,多,多有得罪……”
他身形发胖,整个人进门便将身后遮了个严实,脸上皱纹都挤在一道,厚实的嘴唇因着狂奔而变得干燥淡灰,官帽亦是歪着,弓腰立在沈言这个年轻人面前,看着竟是有几分委屈。
沈言看了眼外面一大圈的衙役,轻笑一声:“心太宽可不是好事,大人可要多锻炼身体,省的出了事,要赖在本将军头上。”
知府面色难看了几分:“不敢,不敢……”
心宽体胖,沈言这是嘲他过得太安逸了!
魏君遇好看的眸子眯了眯:“啧,沈言这人,不但功夫了得,嘴皮子也不是一般厉害啊……”
阿漆点了点头,认可道:“所以您现在不但人身安危稳了,还可以和人斗嘴聊天,开心吗殿下?”
魏君遇轻笑两声:“有点意思。”
……